“公子!”钟大慌乱大喊。
许遵被紧急送回伯爵府,顺道传了郎中入府诊治。
纪氏正在别人家,同相熟的夫人们喝茶,听到这样的消息,心下一惊,忙火急火燎赶回府。
“大夫,我儿子怎么样?”纪氏匆匆步入许遵房内,看见大夫,着急问道。
“夫人。”大夫刚给许遵探完脉,禀道:“公子这是受了什么刺激,引发了心疾,加上后背的伤并未养好,就强硬出门,体质虚弱,感染了风寒,这才昏厥过去。眼下,我给公子开一张方子,要将公子体内的寒气逼出,再细细将养个把月,总归,公子可不能再受寒,或是什么刺激了。”
“好,多谢大夫。”纪氏令身旁女使给大夫赏钱,随后走出屋外。
钟大脱去外袄,只着单衣,正跪在庭院中央,见纪氏出来,忙磕头道:“夫人,是属下的错,属下不该由着公子出门,属下甘愿受罚。”
纪氏抬手,正要打他两巴掌,问他的罪,却见他两颊已经高高肿起,一般的下人没这么大手劲儿,也不敢对着许遵的心腹这么下手,只能是他自己打的。于是,她高高抬起的手,终归是无力落下。
“我要真扒了你的皮,遵儿醒后,想必也是心痛。我问你,遵儿去了何处,受了谁的刺激?”为母则刚,纪氏这话,正是尽自己所能,为儿子讨回个公道。
“去了刑部侍郎尚大人府上,问询关于西夏使者案情一事,具体尚大人与公子说了什么,我真的不知。”钟大如实说道。
尚府?
尚大人官职比遵儿高,尚家的老夫人和太皇太后相熟,时常进宫请安。
纪氏感到有些无力,但她胸口憋着这股子闷气,无处发泄,只得指着钟大道:“你给我跪在这冷地里好好悔过,什么时候遵儿醒了,你才许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