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河也定是猜到此种可能,这才试探自己的想法。
到了宫外,车夫问许遵回哪儿,大理寺还是伯爵府,许遵摇摇头,“青雀巷吧。”
马车抵达青雀巷,许遵很容易便找到了桑云的铺子。
她的铺子很热闹,一则是大家从没见过耳目馆子,二则桑云的人缘儿一贯不错,住在附近的老百姓跟过来看热闹,她都是笑脸相迎。
自然了,桑云看到许遵,笑得最是灿烂。
“许大人,你来啦。”
百姓们听到「大人」这般称呼,又见许遵一身绯色官服,气度不凡。顿时有了距离感,自觉退出铺子,或是低头站在一边。
“都布置好了?打算何时开张?”许遵看了眼屋子,虽说简朴了些,但也一应俱全,便随口问了一句。
“还没定呢,阿岳说,帮我找个算命先生占个黄道吉日。”桑云回道。
许遵见她张口闭口「阿岳」,十分不悦。她不是说喜欢自己吗?怎么还和别的男子如此亲密?
偏偏桑云有时就是这么没眼力见儿,她没有注意到许遵的不悦,继续道:“对了,大人,我铺子的牌匾还空着呢。阿岳说,你能帮忙,请苏大人提字。苏大人文采斐然,书法又出众,要是真能赐字,那我的耳目馆何愁没有生意呢?”
许遵脸色难看,桑云这下子留意到了。
她有些心虚,刚刚的兴奋劲儿消失一半,“苏大人这样的风流人物,怎么会给我提字呢。是我太强人所难了,大人,你就当我没说过吧。”
许遵忍不住了,“他苏轼是两榜进士,我也是。你眼里只能看得到他苏轼是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