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遵看了他一眼,也能明白他所说。汴京城内,信奉三清真人者众多,包括一些勋爵人家。许遵如此行事,势必引起他们不满。
“如今的官家可不是真宗,并不好丹药之事。这事儿就算捅破天去,也没什么,重要的是。如果我们动作慢一步,桑云会是什么下场?”
钟大对桑云的担心,一点不比自家公子少,在他心中,他早已将桑云当作自家妹子。听到公子这么一说,当下决意付诸全部力气去搜寻。
“钟大,你说道士最怕什么?”许遵突然问了一句。
道士最怕什么?钟大一愣,他下意识摇摇头,但想了想,又道:“属下是个粗人,懂得少。咱们大理寺不是有个「百事通」么?公子何不去问她?”
许遵默然,心中知道他说的是谁,于是抬起脚,就要往巷子口走。
刚下过雨的地面泥泞,许遵满是嫌恶地看到自己的靴子沾上污物,便稍稍慢了些。
这条巷子窄而幽深,除了暗窑外,还有两个单独的小院子并立。许遵路过时,看到一枝红梅竟出墙来,不禁多看了两眼。
快过年了,这丫头真是不叫人省心呐,长了一岁,却不长记性,总是鲁莽。
“那户做生意的游商也就罢了,这两个读书人租住在暗窑旁,平时竟不嫌吵吗?”钟大无意吐槽一句。
另一边。
桑云缓缓苏醒,映入眼帘的是一间黑漆漆的屋子,待眼睛适应了黑暗后,方才反应过来,自己应该在谁的寝卧内。
只是,她整个人被绑在床榻上,双手与双脚分别被绳子拴在四个角上,呈现「大」字型,根本动弹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