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,但大人要训斥,自己只能受着。钟大瞥了他一眼,就自己对桑云的了解,他大概猜到了桑云的去向,所以他的反应与许遵一样急。

“是!属下即刻带人去!”钟大应道。

“等一等——”许遵叫住他,转身走到案台前,吩咐张七巧:“研磨。”

不过片刻,又寥寥几笔,一个活灵活现的美人便跃然纸上。若非当下事态紧急,钟大定要狠狠恭维一番。虽说自家公子画工了得,但如此短的时间内,就这么几笔,能将桑姑娘的神态画出,还画得如此相像,如此逼真,还不能说明这是公子将桑姑娘记在心上了吗?

“张司直,桑云她的生辰是何时?”许遵望着自己画出的画像,突然问道。

张七巧一愣,慢慢回忆道:“似乎,似乎是农历的七月十三,还是十四。”

这话一说出口,张七巧脸色变得难看起来,很明显,她猜到了什么。可是她不愿,也不敢往这方面去想。

“钟大,将大理寺所有在值的人都带上。”许遵沉声道。

半个时辰后,青雀巷最里面的这间院子,就被团团围住。

钟大敲了半天的门,一个油头粉面的小厮鬼鬼祟祟地窜出头。

“这位是”

“大理寺办案!开门!”钟大掏出腰牌,贴到他脸上,根本懒得跟他废话。

见他还在迟疑,钟大一脚踹开门,大理寺的人鱼贯而入。

一身量丰腴的中年妇人撑伞走出,看到这一队人马,神色一怔,随后笑着迎上来,“官爷们这是做什么?来听戏的话,说一声就行。不过今日,咱们班子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