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。人都有求生的本能。”黄明子答道。

“所以就借助绳索了,难为她了。”许遵望着地上的尸体,低叹一声。

桑云一惊,几乎是冲到书桌前。白纸上,茶渍已干,画像虽模糊,轮廓却清晰可辨,分明是芸香。

“怎么可能!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?”桑云不敢置信。

“问得好。”许遵淡淡道,“我也想知道,她为什么选择这么一个痛苦的死法,去陷害路志高。”

“你们几个,去量一下屋子的任何一处家具,到外头任何一处树木假石的距离,要正好符合这绳子的长短。”许遵吩咐阿岳阿忠道。

“你带其他几个,找找这屋子里的迷药,花盆下、泥地里,掘地三尺地找。”许遵又吩咐钟大道。

“是。”衙役们领命前去。

“张敦礼来大理寺了,官家御封的司直,我留他下来看案宗了。”许遵状似无意地来了这么一句。

桑云略感惊讶。

许遵挑眉,“你这是什么表情?你的好朋友来陪你了,你不是应当高兴吗?整个汴京都传遍了,但你不在官场,可能消息得了慢些,我就是告诉你一下。”

“我为他感到担心。”桑云压低声音道。

许遵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