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媳妇儿如今还在府里吗?”桑云问。

“不在,要不姑娘上次来,不就让姑娘见了好回去回话了吗?”吕婆子摇头。

桑云觉得奇怪,直接问了,“一般大户人家里,管账的可都是府中主君、大娘子或者老太太的亲信,怎么还能中途换人的?”

吕婆子面露难色,看了四周一眼,压低声音道:“王大是咱们主君的乳兄,他媳妇儿是原先咱们大娘子屋里的丫鬟,两人手脚不干净,被发落了,早就不在府里了,这都是五六年前的事儿了。”

“他媳妇儿也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吗?”桑云又问。

“并不是,是从外头买的,但性格机警肯干,被夫人看上了,这才要到屋里服侍的。”吕婆子答道。

“那照你看,这个王大和他媳妇儿会不会因当年的旧事,产生报复之心,害了宋姑娘呢?”桑云提出一个假设。

吕婆子神色变了一变,声音更低了,“这种事儿,我怎么说得好。不过,就算他们存了报复之心,姑娘养在深闺,如何能被他们蒙骗呢?”

如此,就是不可能了。

“现在他们在哪儿,你知道吗?还有当年的稳婆,现如今该去哪里寻她?”桑云再问道。

“王大和他媳妇儿应该不在城里了,毕竟出了那样的事,汴京城的哪户人家敢用?这些年也挣了不少,换个地方营生,反而能过得好。至于当年的稳婆”吕婆子顿了顿,似乎在极力回忆,“当时主君还只是个五品官,也请不了最好的稳婆。不过,民间口碑好的接生婆都被他打探了一遍,最后寻的是茶马巷的钱婆子。这婆子名气大,姑娘问一问人,大约就能找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