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在登州时,与时任知州的许大人有过一面之缘。若非许大人,臣家中的血案恐怕还没这么顺利被破。臣景仰许大人,所以希望能与许大人共事。”张七巧说得颇为真诚。
官家大笑,“朕听过许多进士,说他们仰慕谁谁。但无非是王安石、欧阳修、苏轼等人,头一次听人说仰慕许遵的。你倒是特别。”
“王相公正派,欧阳学士刻苦且淡泊名利,苏大人生性放达,他们各自有各自的特点。但许大人破案有如神断,亦是我朝贤臣。”张七巧答道。
“说得好。”官家捋了捋胡须,“朕的臣子确实各有各的特点。那么,朕该给你个什么官位好呢?”
张七巧退后一步,弯腰作揖,“臣任凭调遣。”
“你先回去吧,容朕思量思量。”官家开口道。
“是。”张七巧恭敬地退下。
另一厢。
桑云刚走进永安巷,就看到墙上贴的告示,刚巧,又正面遇上阿岳。
“岳大哥,你们最近在办什么案子呐?”桑云很想知道,她离开汴京的这段时日,汴京又发生了什么事,其实她更想知道,某人最近在忙什么。
阿岳下巴抬向画像,“呐,就这个案子。”
他大致将案情中能讲的部分,都讲与桑云听。桑云听到「配阴婚」三个字时,眼底一亮。
“怎么了?”阿岳觉察出她奇特的神态。
“我们回登州,经由曹州府,路上就撞上个阴婚的队伍,纸人抬轿,青天白日的,可吓人啦。”桑云想到那场景,不由缩了缩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