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氏听到第一句,突然变了脸色。而众人听到这句,纷纷震惊不已。

女子私通的案子历朝历代都不少见,可事关皇亲贵女,这就有些耸人听闻了。但许大人办案,向来讲究实据,若非真有把握,他也不会当堂这样说。众人想想,便也都抱着八卦的心态在看了。

李氏已经经过一番梳洗,上堂时,恢复了往日姣好容颜,是令房氏厌恶的颜色。

“李氏,你将你一年前所看到的情景,原原本本说来。”许遵道。

“是,大人。”李氏虽是妾,这时看着,却比房氏懂规矩,“一年前,肃亲伯爷来家中找主君,主君外出,肃亲伯便道在家中等候。我无意间撞见肃亲伯与主母房氏在其院中假山后搂搂抱抱,胡天胡地”

“你胡说!”房氏扑上去。

李氏灵巧地躲闪开,才没有被她抓破脸。

许遵一脸厌恶,命左右羁住房氏,令她不得随意动弹,然后示意李氏接着往下说。

“他们发现了我,我极害怕。和我一起看到这幕的,还有当时主君请来教授家中小辈学问的一个举子。我听说该举子现已登科,名张敦礼,还被公主招为驸马。大人若不信我的话,总该信驸马爷的话。”李氏将张敦礼揪了出来,用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。

屏风后,桑云流露出些许担忧。

连李氏这个刚出牢狱的人都知道了张敦礼登科的消息,肃亲伯那边能不知道吗?他都能对张家满门痛下杀手,能轻易放过张七巧吗?

钟大走到屏风后,似乎看穿桑云心事,轻声道:“桑姑娘且宽心,咱们公子早安排了护卫守着你们家,张公子一定是安全的。再说了,他如今可是准驸马,官家的妹夫,肃亲伯要动他,可是要仔细掂量掂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