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遵蹙眉,这么看来……他的猜测是对的。这件案子,恐怕不是普通的仇杀或者情杀之类,而是牵扯到了某个势力。可是,一个举子,一个开书院的耕读人家,究竟能卷入什么势力中呢?
没有任何线索,所有的猜测也只能是猜测,并就此打住。
见许遵不说话,桑云有些急,又开口道:“许大人,我可以给钟大哥媳妇儿做吃食,可以做很多很多。但请求你帮帮张兄,他孤苦伶仃,被人污蔑,被人灭门。若非官家开了恩科,又大赦天下,他连科举都会错过。背后之人其心可诛,这是要将张兄毁掉,令他不能查得真相啊!”
许遵看向她,坚韧和倔强写满整张脸,一股记忆中的熟悉感扑面而来,某种蠢蠢欲动的感觉再次复苏。
这个女人,每次见她,都是在为别人请命。可她明明也是孤苦伶仃,被人污蔑的那一个。
“我如今调离登州,这个案子我不方便直接插手。”眼见桑云失望地低下头,许遵忙承诺道:“不过……新上任的知州与我算是旧相识,这个案子,我帮你便是。”
从失望中重新收获希望,桑云又惊喜地看向他。
“明日上午,你和张敦礼来大理寺找我,我会邀子逊过来。即不日赴登州的新任知州,一起听听这个案子。顺道,我有些话,要向张敦礼问问清楚。”许遵说着,将一块腰牌丢给她。
桑云手脚轻快地接过,看着上头刻着的「大理寺」三个字,像摸宝贝似的,摸了一遍又一遍。
“多谢许大人,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!”桑云道。
被她这么一顿夸,许遵心情忽而大好,唇角弯弯。
不过,桑云接下来抛过来的一个问题,却又瞬间令他唇角抽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