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挽风也明白这个道理,所以每次都开出天价,反复拉扯,然后看着古鸿一笔笔支付费用,并洋洋自得,自以为拿捏住了她。
流言蜚语纷至沓来,她踩着累累白骨,经受无数唾骂。
从未如此孤独。
但现在看来,那些孤独和挣扎,都是值得的。
在驻地养伤的日子很平淡,是钟挽风从出生以来最轻松的时候。一切重担都已经卸下,她不用再背负任何。
改造人的身体恢复能力惊人,伤口很快愈合,留下一块难看的疤痕。
钟挽风并不在意,她身上的伤疤纵横交错,多一道又有什么要紧。
只是在她伤好之后,华弦来看望的次数就少了,总让她觉得寂寞。
但她知道,自己没有资格去要求什么。
所以即使面对着消失了半个月的华弦,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打了招呼,“陛下,好久不见。”
华弦嘴角轻轻一挑,不紧不慢地走到她面前站定。
“半个月,也叫久么?”她语气戏谑,“有人一走,可是好几年。”
帐篷里的空间本就不算宽敞,两个人紧挨在一起,更是显得逼仄。
钟挽风甚至能看清华弦眼睑下的淤痕,那是过度熬夜留下的印记,想必她最近一定忙得要命。
她垂下眼眸,“抱歉。”
然而华弦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,反而凑得更近了些,“除了抱歉,你就没有其他什么要对我说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