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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苏声音哽咽,眼角垂落的泪珠滚滚落下。

裴仪贵为公主,自幼千娇万宠,众人捧在心尖尖上长大的,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。

若是往常,别说是险些丧命,就连裴仪手上不小心划了一道口子,宫里上上下下,哪一个不赶着上前关心献殷勤,补品流水似的送到宫中。

哪像如今……

物是人非。

三公主出了这么大的事,府上门可罗雀,无人探望一二。就连往日交好的贵女,也怕惹了裴仪不快沾上晦气,不敢上门。

公主府悄然无声,紫苏坐在榻前,小声落泪,为裴仪心生不值。

旁的人就罢了,静太妃身为裴仪的母亲,竟也没派个人过来问一声。

紫苏低低啜泣,若是长安郡主在就好了,若是长安郡主在,定不会和京中那些贵女一样,嫌弃公主自缢丢了女子的脸面。

脖颈上的红痕骇人得紧,裴仪这几日都在榻上歇着。

喉咙干哑,暂时吃不了其他东西,只能以流食为主。

偶一睁眼,忽见紫苏坐在榻沿的脚踏上,手中丝帕皆被泪水泅湿。

裴仪干咳两三声,撑着身子坐起:“哭什么?”

紫苏赶忙抹去泪水,倒了温茶上前,亲自伺候裴仪吃下。

“那些太医真真不中用,这么些天过去,也不见公主的嗓子有好转。”

一语未了,又惋惜洪太医不在京中,紫苏轻轻叹口气:“可惜洪太医领了差事去外地,若是他还在,公主这会怕是早好了,也不知道他何时归京。”

茶杯的温茶见底,紫苏趁机端了樱桃酥酪上前,“这是奴婢刚刚让小厨房做的,公主可要尝尝?这酥酪入口即化,断不会伤了嗓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