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视线细细打量着沈鸾,几番辗转,欲言又止。
“郡……主子。”
沈鸾遥遥朝她点头:“你不说,我倒不还觉得口渴。”
沈鸾揉着眉心,“倒碗茶来。”又道,“我怎会在此处,那猫儿可还在?”
茯苓一颗心坠入谷底,忍着悲伤为沈鸾倒了一杯温水,伺候她净口后,方又倒了滚滚的热茶来,她强颜欢笑:“那猫跑出去了,主子先前不小心摔了一跤,如今身子可还有不适?”
沈鸾扶着茯苓的手坐直身:“并没有什么不适,只是头晕了些,歇歇便好了。”
话犹未了,茯苓已是热泪盈眶。
这别院处处有裴晏的眼线,然无人知晓,当年的长安郡主为了逃学,无所不用。
若是不想去南书房,她便会悄悄捏茯苓三下手心。
言外之意,去太医院请洪太医来,她身子欠安,不能上学。
这法子,世上除了她和绿萼知晓,就只有……长安郡主沈鸾了。
茯苓喉咙生涩,悄悄拿袖子抹去眼泪。
又听沈鸾轻声道:“裴晏可有来信?”
茯苓摇摇头,疑惑沈鸾为何会突然提及此事。
沈鸾垂首敛眸:“我刚刚做了个梦。”
她攥紧手中丝帕,眉眼间掠过不安之色,似沉在噩梦中迟迟未醒。
茯苓轻推沈鸾:“只是噩梦而已,主子忘了便是,何苦还去想它?”
沈鸾摇头:“虽是梦,然我这心里始终不安。罢了,明日你随我去趟天安寺,我想为裴晏求个平安符。”
茯苓欲言又止,终还是低声道:“许是不妥,先前我想着出门,都jsg被拦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