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芸眼睛亮起,匆忙扶着丈夫的手,往西厢房走去。
临窗炕上jsg铺着一层锦衾,绿萼睁着双眼,想说话,却发现自己什么声音也发不出。
她只记得自己出去寻沈鸾,而后在河边,有人从后面重重给了自己一击。
而后她便晕了过去。
再醒来,就是这个陌生的屋子。
阮芸迫不及待奔至炕前,见绿萼清醒,她悄悄松口气。
忙活了这么些天,总算有一件喜事,她柔声宽慰:“你嗓子还没好,兴许得再过几日才能说话。你先别着急起身,若是扯到伤口就不好了。”
绿萼是叫歹人丢进河中的,故而阮芸不敢轻易请大夫,只悄悄往百草阁买药,深怕叫歹人知晓绿萼的存在。
她是这么想的,也就这般和绿萼道。
“我知你归家心切,只那人能害你一次,也能害你第二次。待你身子真真好了,再家去也不迟,省得又叫那人害了性命。”
绿萼手脚动弹不得,只眼皮还利索些。
阮芸莞尔一笑:“你若是答应,就眨两下眼睛。”
绿萼眨眨眼。
心底涌起惊涛骇浪,望向阮芸的目光惊疑不定。
当初茯苓说街上遇见一人长得肖像郡主,绿萼还未曾放在心上,不想对方竟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。
绿萼挂念着沈鸾,又好奇阮芸的身份。
重伤未愈,只勉强喝了半碗药,她又沉沉睡了过去。
天水镇阴雨连绵,京城也不相上下。
皇城内外愁云惨淡,养心殿内,皇后揉着眉心,满脸愁容。
她手执佛珠,双手合十,嘴里小声念叨着“阿弥陀佛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