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母后……算母亲求你了,别去天水镇,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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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连下了jsg三日绵绵细雨,天空终于放晴,得以重见曙光。
茯苓款步提裙,眼角的泪痕未干,裙裾偶有丁点泥土沾上。
茯苓心不在焉,险些迎面撞上一人,待看清是沈氏后,慌忙福身:“夫人恕罪。”
“起来罢。”
沈氏细细端详茯苓的面色,她轻声,“可是去见绿萼了?”
茯苓声音哽咽:“是。”
河里一直寻不到人,茯苓不甘心,又沿河一家家敲开农户的门,然无一人见过绿萼。
茯苓刚刚出门,就是为绿萼烧纸钱,还为她立了一座衣冠冢。
沈氏长长叹口气,又叫人拿来五百两,给绿萼家人送去。
茯苓哭着替绿萼收下,擦干眼泪往楼上望。
那扇槅木扇门依旧紧闭着,光影重重,照不到屋子。
自那一夜后,裴晏不许任何人靠近沈鸾。能在客栈神不知鬼不觉带走沈鸾,定是沈府家丁出了内鬼。
茯苓想近身伺候沈鸾,也被裴晏拒之门外。
她想为自己抱不平。
沈家的家丁不见得干净,那裴晏呢?
五皇子和沈鸾曾交恶过,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总归是不好的。
然,转首见沈氏未曾对裴晏说过半句的不是,茯苓又讪讪,咽下所有的不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