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了呀,刚刚还……”
沈鸾单手举起手中的纸鸢,倏然眼珠子瞪圆,那纸鸢不知何时被扯破一个大洞,再上天已无可能。
沈鸾瞠目结舌:“怎么会这样,适才还好端端的……”
一语未了,她忽然想到这纸鸢是从裴晏手中夺来,能在纸鸢上做手脚,除了裴晏并无他人。
沈鸾双眉紧皱,忽而抬眸,狠狠剜了裴晏好几眼。
裴晏面不改色,只笑着迎上沈鸾的视线。
日光融融,裴衡不动声色打量沈鸾和裴晏,忽然轻声,意有所指:“坏了便坏了,叫人重新送新的便是,卿卿不必为不相干的……生气。”
裴衡故意放慢语速,视线似有若无自裴晏脸上掠过。
好叫他知道,那“不相干”说的不是纸鸢,而是裴晏。
沈鸾目光从裴晏身上收回,落在纸鸢上,颇为惋惜遗憾:“我刚刚才放了一小会……”
“这有何难,来年我再送卿卿一个便是。”裴衡温声宽慰。
裴仪眼波流转,笑盈盈插嘴:“皇兄好偏心,背地里偷偷送沈鸾就算了。怎的我人站在这里,你也不给我做一个?”
裴衡弯眼:“我做得不够好,只卿卿不嫌弃我罢了。”
裴衡言语不自觉透露出的亲昵,叫裴晏再次沉下脸。
沈鸾撇撇嘴:“阿衡哥哥做的,我怎么可能会嫌弃?”
裴晏眉宇渐冷,忽然轻笑:“皇兄喜好还真是别致,臣弟还当纸鸢这种……皇兄定当不会喜欢。”
明晃晃的嘲讽。
姚绫和裴仪皆是满脸的愕然,目瞪口呆。
自裴衡双脚受伤后,无人敢在他面前提起伤心过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