茯苓和绿萼见着都笑:“这猫儿成精了不成?奴婢抱着都不肯依,单就愿意郡主一人抱着。”
沈鸾出口澄清:“汤圆怕生。”
茯苓挽唇:“算来汤圆也是和三公主有缘,怎的前儿奴婢见着三公主来,汤圆也不肯叫……”
“在说我什么?”
倏然,一人风风火火进来。
裴仪一身紫色缎绣月季花鸟纹宫衣,一头青丝梳了飞仙髻。
猩猩毡帘掀开,露出裴仪一张白玉精致小脸。
沈鸾怀中的汤圆见是她,懒懒打了个哈欠,闭着眼睛爱答不理。
裴仪瞪圆眼睛:“忘恩负义。”她高高仰着头,目光一点点在沈鸾脸上逡巡,心下狐疑。
怎的病了这半个多月,沈鸾虽说是清瘦不少,然脸上看着半点病气也无,好似比先前还好看了?
裴仪难以置信摸摸自己脸颊。
若是自己也感一次风寒,会不会也如沈鸾一般?
胡思乱想之际,忽听沈鸾轻声:“你来做甚么?”
依俗例,这个点裴仪该是在坤宁宫请安的。
裴仪不以为意。
左右无甚大事,蒋贵妃仍在禁足中,坤宁宫只其他公宫妃如彩蝶簇拥皇后。人人带着笑脸,说尽好话。
裴仪嫌无趣,找了借口,偷偷溜出来。
偌大的皇宫,她竟无处可去。
“皇兄忙着接待天竺使臣,二皇兄据说昨夜还在斗春院歇着,一掷万金只为博斗春院花魁一笑。五弟……”
裴仪忽的收住声,和铜镜中的沈鸾对上视线,她轻哂:“我这个五弟可真是好本事,居然说动父皇让他前往天坛的祭天大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