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首,声音淡漠,“……茯苓呢?茯苓在哪?”
裴晏垂首,掩去眼底的阴霾:“她窃了我的扇坠,自然有她的去处。”
沈鸾瞪圆眼睛,错愕不已:“窃?不可能,茯苓她不可能做出这等偷鸡摸狗……”
话犹未了,沈鸾猛地仰起头:“这扇坠,是你送的?”
裴晏面不改色应下:“是。”
他目光幽深晦暗,“那是我送给你的,自然只能你一人戴上,别人若拿了……”
裴晏冷笑。
“——裴晏!”沈鸾怒不可遏,“你对茯苓做了什么?”
宫中擅用私刑的,沈鸾听过不少,此时迎上裴晏的眼睛,她只觉得遍体生寒。
“搜宫!”沈鸾气急攻心,“今夜就算将这明蕊殿烧了,也要给我找出……”
话音未落。
忽的,远远传来茯苓的声音:“郡、郡主!”
茯苓跌跌撞撞朝沈鸾跑来,神色慌张。
她是在江边被人打晕的,再次醒来时,人已经在明蕊殿的柴房,双手双脚皆被缚住。
此时才被松了手脚。
沈鸾推开抓着自己的宫人,朝沈鸾奔去,惊魂未散。
“奴婢、奴婢没事。”
猝不及防对上裴晏的视线,茯苓仍惊吓不已,忙不迭低下头,避开裴晏的视线。
沈鸾不放心,细细检验一番,幸而茯苓除了手腕上有勒痕,再无其他。
她悄无声息松口气,
裴晏垂眸,漫不经心:“郡主如今可还要烧了明蕊殿?”
罪魁祸首还在殿中,沈鸾转身,视线冷冷在裴晏脸上掠过,最后落在那枚扇坠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