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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坏人!坏人!”

自从沈鸾着人日日在鹦鹉念《中庸》后,一见她,鹦鹉簌簌扑动翅膀,瞪着圆溜溜眼珠子,直往笼外扑,一口一个坏人,叫得欢。

负责看守鹦鹉的宫人吓出一身冷汗,当即跪在地:“郡主恕罪郡主恕罪,这鹦鹉平日都好好的,也就今日……”

话音甫落,他登时给了自己一耳光。

这话说的,像是鹦鹉见了沈鸾,骂她坏人似的。

“不关你的事。”

沈鸾慢悠悠,朝后使了一个眼色,示意茯苓将人扶起:“这鹦鹉往日都吃的什么?”

宫人松口气,随即笑道:“鹦鹉好养活,左右不过是些谷子、绿豆、苏子。郡主不知道,这鹦鹉奇怪得很,竟不吃葵花籽。”

沈鸾垂眸:“它不爱吃这个?”

宫人笑着道了声是。

每每见食槽装的葵花籽,鹦鹉总会气恼不吃,久而久之宫人也不再给它喂葵花籽。

沈鸾轻笑:“那从今日起,就单给它吃这个。”

沈鸾笑着瞥那鹦鹉一眼,“什么时候学会说好话了,再给它换别的。”

鹦鹉瞪圆眼珠,好似听懂自己今后悲惨的命运:“嘎?”

沈鸾置之不理,转头离开。

鹦鹉在身后急得乱转:“嘎嘎嘎——”

洪太医垂手侍立在一旁,颇有几分无奈:“郡主。”

昨儿夜里本不该洪太医值守,然太医院的太医怕五皇子出事,自己担了责,还是派人悄悄去洪府,如此说上一番。

洪太医拱手:“下官实在无奈,这才往明蕊殿走了一趟,并非有意得罪郡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