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确实是花了三月。”她笑笑,“待日后有人肯花上三两月功夫,只为做一支发钗哄三公主高兴,想来三公主也会觉得这发钗举世无双,价值连城。”
裴仪仿佛当众吃了一大盆山楂,牙酸。
她咬牙切齿:“就算是皇兄亲手做的,你也不必说得如此……”
总归是为沈鸾留足了面子,没将“恶心”二字道出,只浑身上下冒鸡皮疙瘩。
冷飕飕的。
裴仪深吸口气,总觉得自己每次输给沈鸾,都是因脸皮没沈鸾厚。
“何况,这天下爱慕我的人那么多,你怎知就没人肯花上一两个月,只为我做一支发钗?”
裴仪仰着头,神情笃定,好似真有这样一个人存在一样。
沈鸾盯着人瞧,眼都不眨,她坦然:“你说的,不会是齐国公的孙子吧?”
裴仪错愕:“……你怎么知道?”
她惊呼,“沈鸾,我宫中有你的人?你监听我?”
沈鸾口中的齐公子,是静妃最近相中的。齐公子家世显赫,人长得清俊,还是探花郎。最最最重要的是,他身边无一个侍妾。
听闻齐国公家教森严,齐公子房中只有小厮,并无丫鬟,作风清白坦荡,为人光明磊落。
静妃对此甚是满意,只想着等一日天晴,邀齐夫人到宫中叙叙家常,顺便让两个孩子见见。
然这事静妃只和裴仪悄悄提过一次,沈鸾怎的这么快就得知?
裴仪暗暗咬牙,她宫中的人果然不干净。
沈鸾不以为然,大方承认:“这有何稀奇,难不成蓬莱殿没你的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