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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太后趁机放上了自己人:“杜学士在翰林院学士这个位置上,兢兢业业多年,接替大学士的位置,再为合适不过。”

“太后娘娘所言有理,不过如此一来,翰林院学士的位置便空了,老臣愚见,探花郎谢浮白年纪虽轻,但才学斐然,或许可一试。”

韦相冷笑:“沈太傅真是好大的口气,让一个小小的探花郎,一跃成为正三品的翰林院学士,岂非是要让天下人笑话我们大魏封官加爵都是在儿戏?”

“韦相此言差矣,为官者,看的是此人的才能,是否能为百姓谋福,而不是年岁大小,罪人冯宏的年纪就挺大的,还是一步步爬到这个位置。哦对了,此人也曾是韦相的门生,但到头来,不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,我大魏若想国富民强,便得要注入新鲜的血液,善于接受新事物,老臣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。”

韦相快被气死了,要不是冯大学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他眼下也不必因为栽了这么个大跟头,而被沈太傅这个老顽固给堵住了嘴。

“谢浮白是沈太傅收的第一个学生,哀家自然是非常相信沈太傅选人的眼光,便让他试上一试吧,谢探花,你可切莫要让哀家和你恩师失望呀。”

与反对的韦相不同的是,张太后一反常态的同意了。

谢浮白上前,跪首叩谢:“微臣必不负皇恩!”

“陛下,沈侍郎晋升为礼部尚书,这礼部侍郎的位置便空了出来,尚书底下可不能缺了人手,臣觉得,殿前侍御史江潮升能力不错,可堪此重任。”

失了翰林院大学士的位置,还被半路冒出来的谢浮白给占了翰林院学士的名额,韦相自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。

把江潮升给推上去,放在礼部侍郎的位置,也算是在今日这一堆糟心事儿中,勉强争取到的利益。

一锤定音,这些官职便被一一定下,总算是结束了漫长而又极具戏剧性的一场殿试。

前朝在唱大戏,陆明棠这一日也没闲着,她出了趟宫,去江潮升那儿坑了一把,将金矿的分红给搜刮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