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御云皮笑肉不笑,“邹大人过奖了,下官才疏学浅,怎能与两位大人相提并论,两位大人能抽中下官的考题,亦是下官三生有幸。”
这下,邹尚书是真的笑不太出来了。
这怎么可能呢?他的考题,冯大学士的考题,他都是知道的。唯有沈御云的考题,被捂的严严实实。
没法子,邹尚书才会在昨晚,雇佣刺客去偷考题,他偷来的考题,明明是赏罚忠厚之论,而不是现在公布的这个安国全军之道!
当时回来复命的刺客,带来的明明就是「赏罚忠厚之论」,而不是「安国全军之道」啊!
从昨日闹出动静之后,封藏考题的屋子,更是加派了层层人手,连只蚊子也飞不进去,不可能还会有人再搞小动作。
可如此一来,这考题是怎么从「赏罚」变为「全军」的呢?
邹尚书坐在主位上,可谓是百思不得其解,并且越来越烦躁。
从公布考题开始,一切计划便都被打乱了。更要命的是,这事儿若是办砸了,他没法向张太后交代呀!
而最要命的是,他透露给参与科举的那些世家子弟的题目,都是「赏罚」,提前准备好作弊的文章,也都是照着这个方向写的。
如今题目却变了,而贡院内外已被禁军给重重包围,连蚊子都飞不出去,更别提再送考题出去,让人再作弊了。
邹尚书真是如热锅上的蚂蚁,焦急的屁股都坐不住了。
“邹大人怎么满头大汗的,可是身子不适?”
邹尚书只能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“只是觉得有些热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