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被吵醒,又打了一架,再困的睡意也都在这一架中打散了。
陆明棠半坐起来,居高临下的看着被她踹下床的年轻少帝,“姐姐只疼听话的小郎君,而不是一大早为了画什么花钿,而吵个不停的小狼狗,下次再吵我睡觉,就不是踹下床这么简单了。”
“既然阿姐都不在意朕了,那今日朕也没必要在沈太傅的面前装乖,那老迂腐实在是聒噪得很,朕是先割了他的舌头,还是剁了他的手,亦或者是剜了他的眼呢?不如阿姐为他来选一个?”
今日沈太傅要来检查陆厌写的策论,先前陆厌嘴上答应了,要配合陆明棠的好戏。
但是今日,他被翻脸不认人的小兔子一脚踹下了床,他不高兴了。
非常、极其的不高兴,很难哄好的那种。
“陛下又闹小脾气了,阿姐最在意,最疼的,自然便是你了。”
陆明棠走下床,蹲在陆厌的跟前,关怀备至:“让姐姐看看,哪里疼呀?”
“这里,这里,还有这里,都疼,阿姐该怎么办呢?”
很明显,小狼狗又在胡搅蛮缠。
陆明棠握住他的手,在他食指的指节上落下一个吻,态度很敷衍,语气却很温柔:“现在还疼吗,我的陛下?”
没有哪只狗狗能逃的过亲亲撸撸,陆明棠在亲完之后,像是撸狗狗一样的,摸着他的脑袋。
陆厌一把圈固住她的腰,薄唇贴在她的耳畔,“只有亲亲,没有抱抱吗?阿姐的心疼可真敷衍。”
还得要他这个被哄的主动去抱她,小兔子根本就没有诚意。
尖利的齿贝就在陆明棠的耳廓边徘徊,似是恶狼在猎物脆弱的脖颈间,寻找着最致命的弱点,一口下去,便血溅三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