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只知玩乐的昏君,连沈太傅这样的清流派都动了杀念,一无后台撑腰,二无朝臣支持,他能有这番深的心思和头脑?顶多也就是歪打正着,看了出戏罢了,不足为惧。”
韦相压根儿就没将陆厌放在眼里,或许刚开始扶持陆厌上位的时候,他还有所担心,怕小皇帝昏庸只是在扮猪吃老虎。
毕竟古往今来这样的先例也不是没有。但观察了那么久,通过安插在勤政殿的耳目传出的消息。
少帝的确是昏庸无道,沉迷游乐,不思进取,而且今日他还企图杀了清流派领袖沈太傅,算是结下了梁子,是不可能再会得到清流派的支持。
所以在今日这件事上,韦相压根儿就没怀疑过陆厌,只一心认定是张太后在那儿自导自演。
丞相府,雕梁画栋,飞檐红瓦,玉栏朱榍,金碧辉煌,尽显奢华。
刚在刑房受了罚的江潮升,带着一身伤,走过穿堂,停在主屋门前,拱手行礼:“义父。”
韦相慵懒的躺在虎皮椅上,一旁有两个姿容娇媚的小妾一左一右服侍。
他睁眼暼了眼面容有些苍白的江潮升,“潮升,你心里记恨本相吗?”
第35章 得寸进尺
江潮升当即跪下,拱手低眉。
“孩儿能有今日的地位,皆源于义父的赏识。否则朝堂就不会有殿中侍御史江潮升。而唯有名落孙山,落魄回乡的寒门士子江潮升,义父对孩儿有再造之恩,不是父母胜过父母,孩儿为义父肝脑涂地,在所不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