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榻上到处都是欢愉过后的味道,张珂儿这才后知后觉的回想起来,脑子里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,她整个人不敢相信的颤抖起来。
“不……这不可能!这怎么可能,我……我分明是和陛下……姑母,姑母您信我,我没有与这个什么统领苟合,我……我是被人陷害了,求姑母为我做主!”
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清白没了,还被这么多人给当众捉奸,这也就意味着到嘴的皇后之位飞了,张珂儿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“珂儿,看在你与哀家同出一脉的份儿上,哀家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你且实话说来,是你自愿与林照欢好,还是他故意引诱的你?”
张珂儿想说都不是,但还没来得及开口,张太后又沉沉补了一句:“想清楚了再回答,若是前一种,身为准皇后,私自与人苟合,秽乱宫闱,当赐白绫。”
一听赐死,张珂儿瘫坐在地,两眼空洞发直。
“若是后一种,那主犯便是林照,你也算是受害者,哀家会勉力保你一命,说吧,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”
张珂儿虽蠢笨,但也没有蠢到家,终于意识到,张太后这是要让她把锅全部甩在林照的身上。
“姑母,是林照,这个歹人强迫了我,我挣扎不过他,他还将我拖到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鬼地方,强行夺了我的清白,呜呜呜……求姑母为我做主,杀了这个该死的歹人!”
张太后很满意张珂儿的回答,看向脸色铁青的韦相,“韦相,看来此事的来龙去脉已经很清楚了,林照见色起意,强行占了珂儿的清白之身,如此胆大包天,秽乱宫闱之举,实属罕见,令皇家、令整个大魏蒙羞,绝不可轻易放过,传哀家懿旨……”
“太后娘娘,此乃张娘子一人之词,但此事牵涉到了三人,此事关系重大,怎可仅凭张娘子一人所言,便妄下论断?”
江潮升出言打断了张太后未说完的话,张太后颇为不悦:“你一个芝麻大点儿的小官,算是个什么东西,也敢置喙哀家的话?”
“下官不敢,只是事发之时,除了张娘子之外,韦娘子亦也在场。若是韦娘子的说法也同张娘子一样,那林照秽乱宫闱一事便算是彻底坐实。但若是有所分歧,此事恐怕还得再行商议,才更为妥当。”
江潮升拱手低头,姿态恭顺,但语气却有理有条。
韦相顺势接腔:“潮升言之有理,去,把林照和彤欣都给本相弄醒,一问便知事情原委究竟如何!”
两盆冷水浇灌下,林照和韦彤欣几乎是前后脚清醒了过来。
“卑职参见相爷!参见太后娘娘、陛下!”
林照本能的跪在地上行礼,韦相厉声道:“林照,你真是太令本相失望了,身为禁军统领,你竟敢青天大白日的与人暗中苟合,速速从实招来,你与彤欣还有张珂儿,究竟是怎么滚到一张床上去的!”
第33章 秽乱宫闱
“相爷,卑职从未对韦娘子和张娘子有任何遐想,卑职……卑职真的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,便算是杀了卑职,卑职也绝不敢做出秽乱宫闱的事情,请相爷明查!”
张太后冷笑一声,“怎么,林统领这是敢做不敢为了?哀家的侄女被你设计占了清白,岂是你一句不知是怎么回事,就能掀过的?哀家明确的告诉你,不论你承不承认,你胆敢做出此事,哀家必要摘了你的脑袋!”
“卑职以性命对天发誓,若是此事是卑职有意为之,卑职便不得好死,死后坠入十八层地狱,永世不得超生!太后娘娘若是要卑职的性命,卑职无话可说,但卑职是无辜的,哪怕是死,卑职也绝不会认!”
林照认与不认,是故意还是有意,对张太后而言根本就不重要,只要能将他从禁军统领的位置上拉下来,过程并不重要,真相更不重要。
“很好,既然你承认你睡了两位娘子,秽乱宫闱乃是重罪,来啊,将罪臣林照即刻押入内狱,听候发落!”
江潮升往前一步,拱手道:“太后娘娘,此事尚还存在许多疑点,纵然林照有罪,但他身为禁军统领,比任何人都明白宫规如何严苛,又岂会知法犯法,
并且还在光天化日之下,行此等龌龊之事?还请太后娘娘给微臣一个时辰的时间,若是微臣查不出端倪,太后娘娘再行处置也不迟。”
张太后并未将这个芝麻大点儿的小官员放在眼里,“不过一个七品的小御史,是何人给你的胆子,竟敢与哀家谈条件?”
江潮升垂下的眸子闪过一丝晦暗。
哪怕他认奸臣为父,自甘堕落与佞臣为党,在韦相的面前伏小做低,但如今也只是靠着荫封,混了个七品殿中侍御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