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明棠挪动半步,流袖拂动间,温暖的素手,捉住了陆厌垂在宽大衣袖下的苍白大手。
小郎君的手骨修长分明,磅礴充斥着年轻的张力,却冰凉如霜,犹如鬼魅。
陆明棠不但握住了,还用腾出的大拇指,来回的在陆厌的骨节上轻轻的绕圈打转,如同给一只暴躁的小狼狗耐心的顺毛。
“陛下要乖,烦人的狗迟早要死,但现在死就没意思了,换个更有意思的死法,陛下会更喜欢的,陛下可是答应我了的,若是反悔,姐姐可是会不高兴的。”
陆厌满身戾气在顷刻间便顺得烟消云散,他忽的一笑,修长的身子半歪。
跟没骨头似的,脑袋往陆明棠肩头一靠,紧随着像是方才的那只狼犬一般,在她的脖颈间轻嗅。
危险的气息从脖颈蔓延至耳后的鬓发,年轻的少帝低低而又瑟瑟的轻笑。
“阿姐真坏。”“朕好喜欢。”
沉沉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陆明棠的耳垂,她的耳垂莹白又透着红粉,和她的青丝一般柔软细腻。
眸色逐渐幽深,散发着危险,陆厌有一搭没一搭的想。
小兔子的耳朵,必然和她的嘴唇一样,又香又甜。
只不过还未等他细细品尝,张珂儿和韦彤欣已经换好了干净的衣裳,重新梳妆打扮回来了。
没尝到又香又甜的小兔子,这两只聒噪的狗真该死,陆厌直起身子,看向张珂儿等人的视线,犹如在看死人。
正值寒冬,御花园内红墙覆雪,琉璃瓦片连绵,成片树荫遮掩下,似是渡了一层金光。
五步一阁,十步一亭,秀山丽水,景致宜人。
行至水榭处,陆厌慵懒的靠在石栏处,陆明棠站在他身旁,饶有兴致的往水池中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