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权闵予?你在这儿干什么?”不开灯也不说话,只是眼神黑压压的,怪让人害怕的。
看见是他宴谪就放心了,转身把灯打开,针织的薄毛衣,衬得背脊清瘦挺直,漂亮得像是竹子。
跟权闵予在一起之后,宴谪也不戴那个黑镜框了,气质清冷却不带攻击性,肌肤瓷白又柔软。
权闵予喉结滚动,眼神晦暗:“你去哪儿了?”
“买了馄饨皮,想自己试试在家包,当早餐应该会很不错。”
宴谪睡到自然醒,今天挺奇怪的,他都起来了权闵予居然还没有醒,而且眉头有些皱着,宴谪以为他是太累了,于是爬起来准备去买点东西,自己在家做饭。
馄饨皮薄,一小沓就有很多,宴谪把皮放冰箱里,身后就贴上一个滚烫的躯体。
“不要再自己跑出去了,知道吗?我会很担心的……”Alpha呼吸里带着热气,眼神晦涩的停留在宴谪身上,然后低头蹭着Beta的脖颈。
“你干什么,很痒……”发丝在颈间扫着,宴谪下意识缩了下脖子,想把身后的人推开。
一双大手就强硬的扣上来,挤进他的指缝间,把他抵在冰箱前面。
权闵予怪怪的,宴谪想到,平时他们也会做这些黏黏腻腻的动作,但氛围和今天不太一样。
于是宴谪猜测,道:“你生病了?”
然后就想挣扎着把手抽出来,去触摸权闵予的额头。
“我没生病。”
权闵予不放手,脸埋在宴谪身上,显得声音很闷。
他以一种很强势的姿态把宴谪圈在怀里,力道越来越紧,越来越紧……
直到宴谪快喘不过来气了,挣扎开口道:“你到底怎么了?我要喘不过气了!”
权闵予才松了点儿力气,把人转了个身,像是有些害怕,低头安抚的吻了吻他。
宴谪这才发现Alpha有些暗红的眼眸,像是被禁锢着,无处发泄、孤独桀骜的狼,深沉又晦暗,炙热又藏匿着危险。
对视间空气黏腻起来,宴把权闵予的脸捧起来,额头相抵。
“你易感期到了,是吗?”
声音很轻,安抚着Alpha躁动不堪的心。
从早上起来没有看见宴谪到现在,权闵予一直在压抑心中的情绪,他需要宴谪待在他身边,一刻也不能离开。
“……是,很难受,所以你不要离开我,宴谪。”从来都知道易感期的Alpha很脆弱,但不知道会这么脆弱。
好像真的一刻也离不开伴侣。
宴谪不是Omega,他没有信息素安抚权闵予,能做的也只有尽可能的给他安全感。
“好,我陪着你,哪里都不去。”
权闵予呼吸粗重了些,他把人横抱起来,进了昏暗的房间。
这里是Alpha气味最浓郁的“巢穴”,宴谪不知道怎么安抚权闵予,就生疏的用手轻拍着Alpha的后背。
“没事的,我会陪着你。”
轻柔的声线从心口滑过,却并不能抚平躁动的血液,反而让它愈发的焦躁起来。
Alpha的气息越来越乱,眉头皱得越来越紧,终究还是忍耐不住,猛兽似的反扑过来,把人压下去,眼底闪动着猩红的光。
昏暗的光线笼罩着两人混乱的身影,强势冷厉的雪松信息素铺天盖地的汹涌而来,激得宴谪有些难受的闷哼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