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真的像太医们说的,渐渐除了些毒性……不行,祺贵人一秒都等不及了,她只想让宴谪快点去死。
帐篷里,祺贵人捏着手里的药包,面色扭曲,她让侍女附耳过来,然后说了些什么。
第二日,便正式开猎场围猎了。
封绥自然不可能放宴谪独自留下,而宴谪现下是假装病弱,他也不能独自骑马。
“坐稳了。”健硕的黑马上,封绥怀里搂着宴谪,拉着缰绳慢慢的走。
跑太快宴谪也会受不住,皇帝后边儿跟着一大群人,队伍慢慢的前进。
越往里走林子越密,时不时窜出来的野物,男人便拉满弓,眼神锋利似鹰隼,嗖的箭飞出去。
猎物应声倒地。
宴谪看得心痒,其实他也想试试。
封绥知道他在想什么,便把弓给他,马蹄轻轻的踩着落叶,林间的野兔窜出来。
“嘘,手臂用力,屏气凝神。”男人扶着他的肩背,箭矢瞄中兔子,离得近了,他们肌肤相贴。
宴谪手臂细微的抖了一下,放出的箭便歪了些,野兔惊的就逃走了。
宴谪还挺失落的。
后面他又尝试了几次,捕到了一只野鸡和两只鸟,封绥猎到了一只花豹,众人满载而归。
女子参加狩猎自然是只有观看的份了,许安然觉得无聊,可她爹又时时刻刻紧盯着她,当真是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“皇上回来了,快起来。”听到不远处的马蹄声,许安然站起来,跟着众人一起行跪拜礼。
哒哒哒的黑马停下步子,男人翻身下马,然后把马背的人抱下来,月白的衣袍飘逸,脸上镀金的面具在阳光下熠熠发光。
可许安然却觉得皇帝怀里的人有些熟悉,虽然看不到他的全貌,但是只是那截白皙的下颚,许安然心底就涌出些奇怪的感觉。
“低头,看什么呢?”丞相提醒女儿,害怕皇帝的古怪脾气会迁怒到她。
不过封绥抱着宴谪就进了帐篷,没有在外面停留过多。
许安然却冲着这个背影,不可抑制的想到了宴谪,对啊,宴谪是梁国皇子,为什么没有来参加围猎?
许安然想着就问了。
她的父亲没太在意宴谪,对于梁国皇子的身份或许也有些嘲讽的意味。
“没来也正常,这些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。”所有人都知道燕国和梁国之间的和平是表面的,大家都在养精蓄锐,暗地筹谋,说不定哪天就打起来了。
许安然有些无力,她觉得宴谪的心情肯定更加的难受和无助。
[女主好感值+3,当前好感值81。]
宴谪才知道许安然也在猎场,所以就是说,他每天都要好好伪装自己,不能被许安然发现。
帐篷里洗澡条件就比皇宫简陋很多,都是新烧开的水,兑到水温合适,水面上再浮着薄薄一层玫瑰花瓣,这已经是最豪华的配置了。
宴谪躺在里面泡澡,脸色染上淡粉,像是熟透的樱桃,他泡得水快凉了才出来。
封绥正在灯下看奏折,披着件衣袍,闻声抬头看人,他把奏折放下勾了勾手,宴谪走过去。
“……用了什么,很香。”男人用鼻尖蹭着他的脖颈,气息滚烫。
宴谪想把封绥推开,男人就握住他的手腕,凑过来咬他的耳朵:“别动,帐篷外面的老鼠竖着耳朵听呢,可不能让他们空手而归……”
宴谪瞬间就懂了,也不挣扎了,他刚泡完澡,浑身上下还有些温热,也只穿了件薄薄的亵衣,他伸手就搂住男人的脖子,整个人差点挂在男人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