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谪甚至顺从的闭上眼睛,他在迎接死亡。
“110,世界规则可真死板。”该死的一个也逃不掉……
或许他是个意外,但是傅祁野呢?因为他把傅祁野拉下了飞机,所有又来了这么出车祸。
说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呢。
车辆撞击掉进水里,冰冷又窒息,随着慢慢下沉,水压越来越大了,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被碾碎。
然后有人挣扎出来,抱着他疯狂的渡气,另一只手试图把车门打开。
是傅祁野,宴谪扭头想推开他……
细密的泡泡在他们间升腾起来……
宴谪卡在座椅里动弹不了,但是傅祁野能出去,他伸手推他,男人好像发现了情况,于是放弃开门的动作。
傅祁野两只手全心全意的抱住宴谪,他闭上眼睛,唇瓣紧紧的贴住宴谪,也不知道是接吻还是渡气……
难受,真的很难受。
宴谪昏迷前看见傅祁野的耳朵都开始流血了,明明他可以自己出去的……
任务完成了,脱离世界。
宴谪忍不住问了句:“……他死了吗?”
[死了。]不是明知故问吗?那样的情况谁能活着出来。
很陌生的感觉,宴谪又觉得有点生气。
他觉得傅祁野是个傻子,自己求死的人,不就是傻子吗?
第59章 被敌国疯批皇帝觊觎
今夜皇城里格外的热闹,鸦黑的天还下着点薄雪,冷凄凄的印着地上花灯缱绻的暖光。
正是上元节,城中喧闹,倒是越发衬得府里冷清了。
“殿下,夜里冷清,咱们也去瞧瞧灯吧。”
边儿上点着灯,房里架着烧得热烘烘的碳炉,宴谪坐在书案前面,闻言停了笔。
门缝里刮进来的风吹得烛火摇摇晃晃,灯下看美人,半遮半掩的混沌感,愈发美得惊心动魄。
只见他轻皱了下眉头,抬眸看窗外的明月,脸庞清俊,生得极好的鼻梁,殷红湿润的薄唇……
“也好,出去看看。”
“好嘞!殿下早该出去走走了!”来了燕国几个月,都安安分分的待在宅子里,这迟早会憋出毛病的。
稍微收拾,换了件厚实的衣袍,出门前小厮给宴谪披上月白的狐裘,衣帽上那圈极致顺滑的皮毛,衬着他贵气得不似凡人。
宴谪察觉到小厮兴致勃勃的瞧着他,双眼都发着光。
“柏竹,怎么了?”
“我是觉着,殿下生得当真是极好,不愧是我们梁国最风光霁月的男子!”
这个兴奋劲儿还没过呢,柏竹就觉得自己说错了话……
他们现下的处境,还说这些话引得殿下伤心干什么?自从三个月前,梁国战败,殿下被迫来到燕国作为质子,他的性子就沉默了许多,想来心里是极度难受的。
“殿下,是柏竹不会说话……”他啪的跪下来,扇了自己两巴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