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

傅祁野从医院离开半个小时,又抱着人匆匆忙忙的回来了,他把宴谪安排在离老太太不远的地方。

这样方便他照顾,但是并不代表他原谅宴谪了。

等宴谪养好身体了,他再和他算账。

宴谪烧得昏昏沉沉,等他醒过来,窗外已经是黄昏了,他嘴里又干又苦,冷白的手背上插着针管,点滴缓慢的流动。

“……嘶。”他想活动手腕,随即就是一阵强烈的刺痛感,让他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。

宴谪只能用肘关节撑着身体坐起来,他低头用嘴把手上的针拔掉,然后无视手背上溢出来的血滴,穿上鞋往外面走。

这层楼很安静,能听得见他穿着拖鞋走路的声音。

宴谪脑袋还是晕的,浑身像是被抽空了力气,脚还是发软的,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送他来医院的……

“想去哪儿?”

身后男人冷厉的声音让宴谪顿了顿,然后他步子更快了,像是专门和那个人作对似的。

他苍白的指尖滴下来几滴血,刺痛了傅祁野的眼睛,他瞬间几步就冲了上去。

握住宴谪的腿弯,然后把人抗在肩膀上:“手废了还不够是不是?这双腿也不想要了?”

男人坚硬的肩膀抵在胃上,宴谪难受得厉害,他挣扎也无济于事,幸好距离也不是特别远,傅祁野把他扔回病床上。

宴谪随即就蜷缩起来身子,捂住了胃喘着气,脸色苍白如纸。

“……傅祁野,你给我滚。”他整个人这么惨,可是这张嘴还是硬得离谱。

从来不会说一句软话。

傅祁野把宴谪的脑袋掰过来,然后盯着他的眼睛:“你再多骂几句,趁着你现在还生病,我不跟你计较。”

“等你病好了,你敢说一句,我就×到你认错为止。”

宴谪丝毫不怀疑傅祁野这句话的真实性,于是他身上出了层冷汗,下意识的挣扎。

傅祁野就按着他亲,粗鲁又莽撞,像是要把他吞进肚子里面去。

甚至比以前更凶了,下嘴的时候像是在泄愤,总是含着他最柔嫩的肉摩挲,撕咬。

宴谪说话可以不服软,但是他身体上面的反应骗不了人。

傅祁野把他吻到缺氧,他眼角无神的溢出眼泪,像是抹了艳丽的胭脂。

唇肉被撕咬得红肿,宴谪喉间溢出呜咽声,被逼得太狠了,尾音得哽咽在喉咙里。

“……我以前怎么没发现,你非得要人逼你才会乖点儿。”傅祁野摸着宴谪的脸颊,眼神晦暗。

他之前那么放低底线了,他为宴谪着想,他甚至愿意为了宴谪改变。

可是宴谪是用什么回报他的。

是避他如蛇蝎,还是谎话连篇?

在看看现在,他只要稍微动动手指,宴谪就只能在他手里像是搁浅的鱼似的……

拼命挣扎却又无能为力。

他早该明白的,对待有些人,就不可能心慈手软。

“……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。”宴谪实在想不明白,唇色鲜艳,唇肉还在发颤,却冷声的质问傅祁野。

宴谪异常的想知道这个答案。

他真的快要受够了这样的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