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少爷,快醒醒。”
宴谪觉得浑身冰凉,意识模糊,他能听到有人在喊他,可是他睁不开眼睛。
昨天淋过冷水之后,他连换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,不敢湿漉漉的上床,直接在沙发上蜷缩了一晚。
身上的衣服直接被吹干了,他也烧得意识模糊不清,脸色苍白如纸。
110简直是急死了,它这个宿主娇贵得厉害,更何况这具身体还这么羸弱。
万一烧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?
好在天亮了林澜想起宴谪来,在门外敲门一直没人答应,想着进来看看。
却没想到宴谪蜷缩在沙发上已经昏迷不醒了,她刚碰到宴谪的手,就被烫得缩了回去。
“天啊,怎么烧成这样……”林澜也有些慌乱无措了,宴谪已经听不见说话了,只是不停的喃喃着冷。
必须去医院,林澜冷静下来,想起自己应聘的时候,备注下来的电话,说是少爷有什么事情直接联系。
林澜连忙拨过去,而对面正是秦岸助理。
他最开始这么做的目的,也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掌控宴谪的一举一动。
于是没多久林澜就听到有人来了,比起昨天晚上,今天的秦岸脸色很正常。
他摸了摸宴谪的额头,然后皱眉。
“真是疯了……”手底下的温度滚烫得灼心。
秦岸直接把人从沙发上抱起来,准备去医院。
车上宴谪睡得很不安稳,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喊热,细弱的声音如果秦岸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。
“怎么了?”
怀里的人眉头拧着,像是很不舒服,脸色潮红。
“……疼。”宴谪无意识的抓紧秦岸的袖口,像是要哭出来,紧闭的眼帘有些濡湿。
秦岸心头昨夜被宴谪挑出来的火现在全灭了,他把人抱在怀里,轻轻的抚弄着背部,像是在安慰。
“哪里疼了,再忍一忍,马上到医院就好了。”
男人的声音放低,很温柔。
宴谪处在混沌里,模糊中觉得在被人安抚,他心里积压的紧张,痛苦,恐惧……
都忍不住释放出来,明明烧得快要脱水了,可是宴谪却哭起来,他也没有意识,只是觉得很难受,很痛苦。
“别哭了,别怕。”秦岸看着人无声的抽搐,心口有些疼,莫名而来的症状。
他把宴谪的脑袋放在自己肩上,任由眼泪打湿了他身上名贵的西装。
好不容易到了医院,已经有专人等候着了,见到男人怀里抱了个少年就马上迎过去。
“秦总,都准备好了,把少爷交给我们吧。”
秦岸没理,直接把宴谪抱着送进了诊室,闹腾了半天,好在最后检查出来没什么毛病。
只是遇寒发热,再加上宴谪身体比平常人羸弱,所以症状也更严重。
等转到病房里吊上水了,宴谪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。
他脸色苍白,眉头紧紧的皱着,像是睡着了也没个安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