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风把卡塞回谢安屿的口袋,说:“心意我收了,钱你自己拿着自由支配。”
谢安屿问余风要了梁怀玉工作室的地址,周三一过就立马去了那里。
上午谢安屿陪梁怀玉喝了半天的茶,聊了半天的木艺,梁怀玉把话交代得很清楚,来他这儿就是半工半学,是入学,也是入职,会教手艺,也会发工资。时间久了手艺学精了,也可以自己接活。
谢安屿下午就开始干活了,安静的小屋,木屑的清香,窗外的绿植,一切都给他似曾相识的感觉。
余风跟谢安屿说好下午六点去工作室接他,五点半准备下楼的时候,蒋啸天跟他说:“哥,前台小林说公司楼下有个人找你。”
“谁?”
“叫谢丽,是个女的。”
余风愣了愣,拿起桌上的车钥匙立马走了出去。
谢丽坐在公司大厅的休息区,余风走过去打了声招呼:“阿姨。”
谢丽抬了下头,赶忙拎着包站了起来,冲他点了点头。
“找我有事吗?”
“你……有时间吗?我想跟你聊聊。”
“聊安屿吗?”
“……嗯。”
余风点点头:“行,公司外面有个咖啡厅,那里安静,去那儿聊吧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“您喝什么?”余风坐下问谢丽。
“不用了,我不喝。”
余风拿手机给谢安屿发了条微信:可能会晚点到,最晚六点十五到
发完消息他把手机反扣在桌上,谢丽看了一眼余风的手机,听到他问:“您怎么知道我在这工作?”
谢丽抿了抿嘴,说:“我看到你给安屿拍的杂志了,那上面有你的名字,也有你们公司的地址。”
余风笑了笑:“您平时还看杂志?”
“我女儿的。”谢丽抬眸看了眼余风,“余先生,你今年多大了?”
“二十九。”
谢丽深吸了口气:“你知道安屿多大吗?”
“十九。”
“整十岁。”谢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余风,“你们年纪相差了整十岁,你上大学的时候,他连小学都还没毕业。我不知道你们俩是谁先喜欢上的谁,我明确告诉你,你跟他,就不合适。”
“有些话不用我明说,你应该也知道我是什么意思。”谢丽的语气很平和,“安屿他还很年轻,他见过的人可能连你见过的十分之一都没有。他这个年纪太容易被冲昏头脑了,说两句好听的,给点想要的,勾勾手指头可能就过来了”
余风打断了她,语气有点冷:“在您眼里,谢安屿就这么没有脑子吗?”
谢丽脸色一变。
“还是说,在您眼里他就这么肤浅?他是年轻,但他的思想很独立,他没那么容易被我这种大人‘诓骗’。”余风眉眼间透着不悦,同时有些疑惑,“阿姨,您是真的不了解他,还是故意这么说的?”
谢丽沉默许久,开口时声音都有些哽咽:“你了解他?你知道他连高中都没念完吗?你知道他爸妈都不在了吗?你知道他从小到大的日子有多苦吗?”
“我知道。”余风平静地回视她的目光,“所以我要把他这么多年缺失的爱都补给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