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再见。”
余风酒量一般,他觉得自己今天可能有点喝多了,按指纹的时候手指都有点打飘。
客厅没开灯,但电视机开着,画面是暂停的,停在葫芦娃救爷爷的地方。
余风换了拖鞋,走到客厅看了一眼,谢安屿躺在沙发上睡着了,他穿着他那件破烂T恤,侧着身,手垂在身前。
余风走到沙发旁边,俯下身来亲了亲他的额头。谢安屿洗过澡了,身上香香的。
谢安屿睡得浅,余风一碰他他就醒了。
余风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,哑声说:“去屋里睡。”
余风呼出来的气热乎乎的,还带着一股酒味儿,他的视线不聚焦,应该喝了不少。
谢安屿摸了一下他的额头:“不是让你别喝太多吗。”
“没喝多少,我酒量不好。”余风说。
余风的脸很烫,脖子都红了。
谢安屿坐了起来:“我去给你泡点蜂蜜水。”
余风往沙发上一坐,拉住谢安屿的胳膊顺势把他拉进了自己怀里,谢安屿跌坐在余风的腿上,膝盖磕到了茶几边沿。
余风摸了摸他的膝盖,跟他道歉:“对不起,撞疼没有?”
谢安屿摇摇头,侧过头看着他。
余风的眼睛被挡在镜片后面,眼眸不像平时那样明亮,眼神有点迷离,他轻轻揉着谢安屿的膝盖,手心温热。
谢安屿按住余风的手,叫了一声:“哥。”
余风应道:“嗯。”
“要不要做?”
余风动作一顿,谢安屿就问了四个字,却一下子点燃了他本就因为酒精膨胀的欲望。
谢丽离开后在微信给谢安屿发了一大段文字,每一个字都在告诉谢安屿,他还年轻,他的未来很广阔,他跟余风不一定能走到最后,他也不一定非要选余风。
谢安屿侧过头,又问了一遍:“做吗?”
余风弯起手指在他膝盖上刮了一下,问:“是你喝多了,还是我喝多了?”
“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。”
“想好了?”
“想挺久了。你难道不想吗?”
“你说呢?”余风的呼吸有点沉,紧紧环住他的腰,胳膊越收越紧,鼻子贴着他的头发深吸了口气。
谢安屿问他:“你是不是上面的?”
余风嗯了一声:“能接受吗?”
谢安屿想了想,问:“不能接受的话我能在上面吗?”
“不能,不接受就只能互帮互助到老了。”
余风是真不能接受在下面,这一刻说的话也发自内心。
但谢安屿是谢安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