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安屿记得昨晚发生的事,但他疲于解释,也不想翟景太过关注这件事,就直接跟他说自己断片了,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。
“你现在怎么样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“我没事,你不用管我,快去上班吧,别迟到了。”
翟景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,说:“行,那我先走,你有事给我打电话。”
余风等翟景走了才进病房,他一进来就看到谢安屿在铺床,这架势是打算出院了。
“不再多休息一会儿?”
谢安屿抬起头,表情有点懵。
余风手里拎了在医院楼底下买的几个包子和几袋豆浆,走过来说:“还没吃早饭吧。”
“大哥。”谢安屿哑着嗓子喊了一声。
余风把早饭放在床头柜上,问谢安屿:“什么时候醒的?头晕吗?”
“六点多醒的,不晕。”
“小孩子不能撒谎,知道吗。”余风才不信喝了迷药刚醒没多久的人能一点不良反应都没有,又不是金刚。
谢安屿抓着被角站在原地,沉默数秒,低声说:“……稍微有一点晕。”
“晕就再躺会儿。”
针对“小孩子”这个称呼,谢安屿反驳了一句:“大哥,我已经成年了。”
余风点点头:“我知道,先吃早饭吧。”
“不用了大哥,我不吃,你吃吧。”
“我已经吃过了,吃不下了。买都买了,你不吃不是浪费粮食么。”
谢安屿干巴巴道:“嗯……谢谢大哥。”
谢安屿坐在床边啃包子,头发被压得乱糟糟的,头顶有几撮毛翘着,他昨晚穿着自己的衣服睡了一夜,衣服也很皱。
余风就站在旁边看着他,谢安屿吃个包子都觉得如芒在背,低着头机械地咬着包子皮。
平时他吃包子都是四口一个,今天成了小鸡啄米,吃了半天还没咬到馅儿。
余风从他僵硬的动作看出了他的不自在,又瞧了一眼他头顶翘起的乱毛。没人说话,气氛就变得很尴尬,余风担心再这样下去谢安屿都要僵成机器人了,就打破了沉默:“昨天的事你还有印象吗?”
谢安屿抬起头,咬着包子嗯了一声。
“都记得?”
“也不是,你来了之后,后面的事我就想不起来了。”
“那会儿你已经晕了。”余风顿了一下,主动跟谢安屿交代,“有件事跟你说一下,昨天住院要用身份证,我翻了你的包,找手机的时候也翻了。”
也是昨天看到身份证的时候,余风才知道小岛的本名叫谢安屿。
“没关系。”
昏迷了一晚上,谢安屿大脑都变迟钝了,他现在才想起来问余风:“大哥,昨晚后来是什么情况?”
“我让他们放了你,他们就放了。”余风省略了一些细节,比如没有报警,比如破了三四千的财。
“他们……就这么放我了?没有为难你吗?”
“现在是法治社会,他们为难我能落什么好,都被我看见在干违法的事了。”余风说着拿出手机,“昨天你被灌药的时候,我录视频了,拍得有点抖,但是视频里的人能看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