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顾似乎没有停手的意思。
只用一成力气,羞恼交加的人乖顺趴进他的怀里,而他的指尖自然不会闲着,半揶揄半勾扯,以食指撩拨那根缀满蕾丝小花苞的细带子。
直到唐软苏得像一滩铺满桃花细粉的黏糕。
他的名字起得恰好,又甜又软。
唐软始终不敢反抗他,双手紧紧攀在丈夫的双肩,头埋得极深,绒软如鸭儿雏毛的发丝贴着沈顾棱角分明的面颊。
即使在小甜番里做了更多没羞没臊的事情,唐软已经许久没让沈顾近身碰触过自己。
他对他来说,像冰,像石,像规定人不可靠近的戒规。
殊不知。
沈顾还是那个沈顾。
满怀清冷的禁欲,深不抵唇的笑意,连带他的身躯也未曾改变,或许单薄的肌肉尚存些病态的乏力,五年后每一块都尽显优质雄性的血脉喷张与强硬的力量。
唯有眼睛是永恒不变的。
唐软生怕压着他,心理又想依赖他,微抬起额头,任沈顾的下颌滑过自己洁白的额头。
沈顾并没有笑,刻意认真,“我一直以为你挺朴素的。”
那手指在瞬间疏松,复原的松紧重新打在肌肤上。
啪。
沈顾眼底的笑像刻意勾人就犯的引子,逼使唐软那颗隐藏在暗处的羞耻心,被强硬推倒在阳光底下曝晒。
“我......我没想......勾引你......”
沈顾轻笑,低醇的笑音引起胸膛的颤动,火热地传进唐软的心头,四肢百骸亦发颤。
太气人了,他原来竟是这般坏的。
唐软鼓足勇气再抬起些视野,沈顾的眼神早变幻了另一种诱人的颜色。
黑压压得,无边无际的深渊,引人想不顾一切跳进去。
“可以继续。”沈顾怂恿。
于是,唐软真的跳了进去,像贪图吃糖的孩子吻上丈夫凉薄带笑的嘴唇。
他的胆子太大了。
唐软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。
沈顾勉强接受了这个幼稚的吻,即使比唐软睡梦中主动求饶的伏贴差了一万倍。
但撩人得紧。
沈顾摁住了他的腰,翻身给某人些深度指引,膝盖的麻木却使他彻底惊醒。
他在做什么?!
蛊惑人者人恒受惑?
一切热情都瞬间冷却,摸了一下唐软红扑扑的面颊,丝毫不顾唐软眸中的潋滟水纹,转为淡然道,“我想睡了,你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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