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VIS说，“你呢，你还不错吗？CK1和你们交换中单，那个韩援看起来还不错的，他试训成绩怎么样？我都?没关心一下。”

“还可以，他要?弄签证问题，过几天就来基地了。”林殊锦说，“胖仔和我谈过，觉得佟峰的指挥能力很?不错，问夏季赛能不能直接上指挥位，我也答应了。”

“佟峰确实?挺不错的那孩子?，处理事情果断冷静，节奏也很?清晰。”VIS说，“胖仔之前也和我谈过。”

“谈过佟峰吗？”林殊锦后脑勺枕着沙发的座。

“不是，谈过他想退役。”VIS说，“被?我劝住了，我说……在不甘心里赌气退役，没有什么意义。”

林殊锦说：“……他原来还想过退役。”

“嗯。”VIS说，“他年纪也大了，走了估计其他俱乐部?也不会要?他，最后确实?也只有退役的路。”

“其实?他的状态还不错，至少春季赛的时候还可以。”林殊锦说，“他不算顶级上单，但发挥一直很?稳定?。”

“发挥稳定?就很?难得了啊……”

耳机里忽然听见?了另一个远远的声音。

——“VIS哥，我叫你半天了。”

“哦，我在打电话。”VIS对旁边的人道，“你完了吗？先去吃饭吧。”

“我等你啊。”那人道。

林殊锦听见?这遥远的声音，心脏忽然狂跳起来。

他下意识道：“是……尤亦池吗？”

“嗯？对，是他。”VIS说，“你们要?说说话吗？”

“！”林殊锦道，“不……不不不……我、我挂了，晚安。”

林殊锦匆忙挂了电话。

他看着地面，也不知?道自己到底在紧张什么。他从地上撑着手想站起来，一下子?撑到了一块小乐高上。

“嘶——”

那尖锐的角扎在他的手心，是钻心的痛苦。林殊锦马上抬手察看，果然手心被?扎红了一块，痛得他低低抽着冷气。

“……好痛。”林殊锦盘起腿，不停用手指抚摸着手心。

他觉得自己有病，他在心虚什么？

他怎么满脑子?都?是尤亦池。

……

尤亦池手里捧着一杯奶茶，听见?VIS说：“你要?和他说话吗？”

他目光沉下来，扫了一眼VIS，正要?准备开口，VIS又?说：“哦好，晚安。”

尤亦池暗暗松了口气，恢复了原来的神色。

等VIS挂了电话，转头看他的时候，尤亦池才微微挑眉道：“嗯？是谁的电话？”

“老林。”VIS说，“随便打电话来和我聊聊。”

“哦，原来如此。”尤亦池捏着杯子?，状似无?所?谓地递给了VIS，“给你的。”

“谢了。”VIS说，“怎么样？还习惯吗？”

“还行吧。”尤亦池看了看手机时间，“休息五分钟，我还有个商务拍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