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雪白的兔子蜷在他的枕边,呼呼大睡。白的晃眼。
沈镌皱眉走过去,伸手把被子给他拉过肩头,然后低下头望着他,轻声唤道:“商玄。”
商玄没睁眼,半醒不醒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沈镌听他声音不太对,用手背触了一下他的额头。
温度滚烫。
沈镌把兔子放到了地板上,沉下声道:“你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吗?”
商玄的长睫颤了颤,缩在被子里没有说话。
沈镌看他这样虚弱,简直不知道这一晚上发生了什么:“你怎么回事?”
商玄微微睁开眼,眼尾带着淡淡的粉。他不适地咳嗽了两声,声音低哑:“可能是昨天刚到这里,有点水土不服。”
这时候的商玄看起来病气又虚弱,甚至有点可怜,带着一股惊心动魄的脆弱感。
莫名让人心动。
果然“病美人”这个词之所以存在是有一定道理在里面的。
沈镌拧着眉没说话,感觉他房间的温度有点低,转头往窗边看了一眼——才发现通风窗口居然没关,开了一个晚上。
沈镌深吸一口气:“你……”
商玄睁开眼看向他,乌黑的眼眸看起来湿润又清澈,像迷茫的小鹿。
沈镌顿时什么重话都说不出来了,垂下眼去低声说:“你在这里等着,不要下来。”
然后转身就往外走。
回到训练室,闻玉看沈镌的表情有点不对,问:“怎么了,商玄不下来吗?”
沈镌简略回答道:“他可能有点水土不服,忽然发烧了。”
然后直奔中间的储物柜而去。
沈镌在里面翻找了一会儿,又转过头问另外几人:“放在柜子里的退烧药去哪儿了?”
“好像早就没有了,上次收拾东西的时候就没看见。”闻玉道:“他烧的很厉害吗?”
沈镌一直是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的人,黎梨还私下说他是面瘫脸,从来没在他脸上见过什么除了“面无表情”之外的表情。
可现在沈镌的眼里却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担忧,眉头紧锁。
黎梨站起来说:“我房间里好像还有,但是好久之前买的了,不知道过没过期……我去看看……”
“算了。”
沈镌抓起车钥匙,“我现在下去买,你们先自己训练。”
说完快步出门下楼了。
黎梨看着他几秒钟就不见人影了,简直当场呆住,后知后觉地喃喃说:“……兄弟们,你们觉不觉得,自从商玄子来了之后,阿七就一直有点喜怒无常的。”
闻玉看他这缺心眼的呆逼模样,忍不住提醒了一句:“你记得差不多两年前的时候,沈队谈恋爱被我们发现了。”
黎梨点点头:“当然记得啊……那时候沈队的性格还没这么……冷呢。”
闻玉又道:“当时你们问他女朋友长什么样子,他跟我们说,是一个很好看的女孩儿。”
黎梨还没反应过来,心不在焉地说:“是啊,可他们两个后来不是分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