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人局促的看着江璃,见江璃没再问的意思,他才转身,去洗手间洗干净手和脸,才回来桌子边吃饭去了。
江璃隔壁床,美姐用力的瞅了年轻人好几眼,年轻人也没注意到她,她觉得年轻人长得眼熟,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,眼见新来的一伙玩家都浑身脏兮兮的吃饭去了,她掩嘴打个哈欠,就又闭眼打算睡了。来新人了,她就暂时不用起来添这次柴了,他们肯定会顺手添上的。
但是不久后,美姐被冻醒了。
她睁开眼睛,发现视线里一片漆黑。耳朵里听到两道此起彼伏的轻鼾声。
她懵了一下,一时间竟反应不过自己是在哪里,在做什么,她努力回忆了一下,才找回了现实。
然后,她凭借记忆,把脑袋往壁炉的方向侧,炉膛里乌黑一片,一点火光都没有了。
她拥被坐起来,又把脑袋转了方向,往另一侧看。洗漱间门口那边,花树应该是把燃着的油灯挂在那里的,方便上厕所和洗澡的人取用,但是此刻那里也是一片漆黑,一点光亮都没有。
美姐皱起眉来,她叹口气,披着被子摸索着下床,根据记忆,先摸到了隔壁江璃的床头,她摸索着给江璃把被子往上拉了拉,然后继续扶着床往前摸,再一个床位,是花树的床。
美姐摸着床边,从床头摸到床的侧面,她先伸手往床上拍了拍,手下被子高起的触感应该是花树的胸膛,美姐盲人摸瞎一般把手往上移,抓到花树的胳膊,使劲拍了拍,“花树?花树。”
拍了三下,花树迷糊的“嗯?”了一声。“美姐,你叫我?”他问了一声,看到眼前的黑暗,立刻反应过来,“打火机?”
“嗯,你给我,我去生火。”美姐立刻道。
然后她感觉花树的胳膊动了动,接着手里被塞进一个长条微凉的东西。美姐把打火机攥在手里,拍了拍花树:“我去点火,你继续睡。”
花树带着鼻音含糊的“嗯”了一声,打个哈欠,又没了动静。
美姐也摸索着,给花树盖严实被子,这才起身,把披在肩头的被子拢到胸口,一只手攥住,露出一边胳膊,才打亮了打火机。
视线里立刻亮了起来,美姐抬手看了一眼时间,这距离她入睡时,只过了三个来小时,才三个来小时,壁炉里连点火星子都没有了,说明新来的这帮人是一根柴都没往炉膛里添。
美姐有些不满,但她也没说什么,先到壁炉前,找到自己的衣服,灭了打火机,摸黑把内衣穿上,又把打火机打亮,再照一下,拿下衣裳,把上衣裤子都穿上。
然后,美姐重新打亮打火机,把被子搁在自己床上,擎着这小火苗往厕所走,她先照了一下洗漱间和厕所中间的墙上,见油灯没挂在原来的位置,她就进了洗漱间,洗漱间里也没有,最后开的厕所,才在洗手台上找到了已经被吹灭的油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