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——”楚亚试图动手,却很快一副“今天就先放过你”的表情,把脑袋往他胸膛的方向搁了过来,“心里再想一遍教练布置的战术,就可以休息了。”
路沨点头,松松地把他圈进了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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赛前的夜晚比从前每一次比赛时都更为宁静,楚亚微微睁开眼,视野里只剩路沨偶尔滚动的喉结,他看着它突出的轮廓,脸色难免又红了起来。
毕竟刚才吃饭时,他曾脑子一抽,连路沨的喉结长得好看这种破事都忍不住说出口,这弄得他现在只有自我了断的冲动,偏偏这时,路沨问他:“……怎么脸更红了?”
楚亚莫名有种被看穿的羞恼,忍不住抬手轻轻打了一下路沨的脸颊:“……路队睡个觉废话真多,早知道把我的胡萝卜抱枕带来了。”
说是打,其实是摸,路沨却依然假装一脸紧张,搓了搓他的手:“那下次楚神和它睡,我受点委屈没什么的。”
“我就是关心楚神的手打疼没有呀?”
“……”楚亚知道他这个语气词就是故意的,却又没办法,“……我就该把你现在说话的语气录下来到时候在结婚典礼上循环播放,让他们看看VPL总攻到底什么样……!”
路沨喉头一顿,随后眼睛弯弯:“原来楚神连结婚典礼都想好了?”
“……”楚亚张着嘴一时没回答出来,心里竟忽然有了一丝动摇,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顺着原本的无意玩笑,冲口而出问路沨:“……小沨想和我结婚吗?”
法律意义上的结婚当然不可能,但形式上的结婚,却不会是什么难事。
但说完楚亚仍觉得自己突兀,马上埋下了头:“我、我乱说的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艹。
他想,大赛在即,自己居然对队长逼上婚了,明天教练多少得对他用点酷刑。
接着,周围的沉默便持续了很久,久到楚亚逐渐回过神来,心里既后悔万分,又有点说不上来的委屈——只不过很快,他还是抱住路沨,说:“我、我就是瞎jb扯淡的,路队别多想啊,大家都才20出头,哪儿那么快就定了,多没意思。”
他想起什么,继续说:“最多……你上次说的那个什么监护人之类的也行……不过,不过也无所谓,都没什么必要。”
他试图解释,却总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,路沨的沉默大概也变相给了他回答——或许,路沨还没有一定要和他约定终生的意思。
他脑子里一阵混乱,只记得要蒙混过关:“你、你真的别当真啊,我——”
然而就在他准备松手那一刻,一股巨大的力道却拽住他手腕,将他拉得离路沨更近,也让他更真切地听见了路沨的声音。
“如果我说,我当真了呢?”昏黄的光线里,路沨喉结翻涌,看来十分紧张,“那……那楚神刚才的求婚还算数吗?”
“……?”楚亚一下回神,根本来不及动容,只是有点懵,“我……我刚才那叫求婚?”
他觉得这事根本不对劲:“……再说求婚不是路队该干的事吗??”
“我不管。”路沨却蛮不讲理,“我就当是求婚了。”
“……艹。”楚亚一下急了,“我、我还幻想路队有一天对我——唔……”
楚亚话到一半,就被路沨覆上来的亲吻截断——等又急又被动地承受完一遍遍唇齿侵占后,他再度开口说话的气势都褪了七八分:“你他妈……你占我便宜……”
路沨毫无侵略自觉,得逞地说:“什么便宜?”
楚亚委屈:“我明明……想要你求婚的……”
可是说完没到半秒,他就后悔得想就地装死——很快路沨的低笑声便传来,弄得他不挣扎都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关:“……放开我,不准笑。”
“嗯。”路沨像没听懂他的命令,反而抱得更紧,“我明白了。”
“你……你明白什么了?”楚亚用力推了推他,“不准明白,听懂了吗?”
路沨依然装傻:“嗯,楚神说的话我都听懂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