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vpl周决赛也前往重庆、南京主场,两大火炉城市给了夏天足够的尊重,40多度的高温持续不下,联赛氛围也空前热烈。
到重庆第一天,关岑就在微博表示山里风景不错东西好吃就是屁股疼,搞得不少观众故意@路沨问他给关队涂什么当润滑了,路沨难得被炸出来,回了句:【路关是假的,走了勿回】
ly沉月:【啥他妈b的爱情不爱情】
【路队玩弄我身体一年多,终究是始乱终弃了t t】
is-aug11路沨:【@浪花langhuay,在?你再不来我人就不干净了】
所有cp粉都炸成烟花,甚至想给关岑颁发本cp终身荣誉奖,楚亚虽然越发习惯路沨的玩笑,也只敢评论:你人干不干净关我啥事?
路沨那边告诉他,的确关他的事——“科普一下,体.液会传染”,他羞愤得差点拉黑路沨一了百了,直到比赛开打,他才终于得救,能完全转移一下注意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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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,对is战队来说,内部动荡的后遗症一直都在,时间越长只会越明显,本周,叶羽琛的发挥依然不在状态,一到他的镜头,弹幕就全是问候他父母是否健在的。
唯独路沨的回归像定海神针,在狙击手单挂的一三分路阵型下,靠着多次开挂级操作硬把战队单周积分拉回了第二。
黑粉无话可说,就连解说都开玩笑:“路队锁头挂关了,只是打个联赛而已你这样搞就没意思了啊。”
只不过,观众能看到的东西,当然跟楚亚能看到的不一样,他扫了几遍叶羽琛的赛后数据面板,眉头还是逐渐聚了起来。
第33章 (略修)
叶羽琛的输出,明显存在一些异常。
楚亚通过ob视角点开了所有数据,却忽然有些不太愿意去想原因。
他一闭上眼,耳边就是is战队几个队员的打闹和玩笑,一些本不该相关的旧画面也开始交错在他脑海,像在提醒他,有些记忆无法尘封,要是真能忘,他也不会在这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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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洒在隆兴副食店门口,就像全世界唯一光明、温暖的地方。
小时候,楚亚偷东西不成,反而认识了老板黎烁阳,从此放学后,他便经常背着书包开开心心跑过去,找黎叔叔玩,或是躲在街角看看黎叔叔和他儿子玩就满足了。
那时,他明知道黎叔叔儿子不缺零食,也会尽量存点钱买一两个糖果过去,班里同学再嘲笑他吃不起巧克力,他都不再为所动了。
直到初中开始在郊区住校,他去店里的机会才一下变少,最多能在周末过去,适当玩玩游戏、看看比赛,并死不承认收费频道里的职业选手厉害——后来再去时,黎烁阳便送了他一些零食、名著、四格漫画和电竞杂志,说,自己要带儿子去市里了,店也已经卖掉,以后,可能就见不到了。
楚亚愣愣地,用尽全力才点了点头。
那天的晚霞异常灿烂,他书包里塞满东西,手里还抱了一大袋吃的,直到晚上8点,才独自沿着小县城里唯一一条河,走回了学校。
天边的月亮冒出来跟着他,让他想起小时候,自己总是问月亮,你是不是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,所以只能一直跟着我?
从此,又只剩他和月亮了。
那个县城很落后,落后到时至2022年,也连一家快餐店都没有——在当年,网络和书籍就是小城孩子唯二能了解广阔世界的渠道。
通过黎烁阳留给自己的几本《电子竞技》,楚亚开始窥探县城以外的发达地区,对杂志里提到的iem大师赛、wcg世界电子竞技大赛以及电竞战队聚集地上海,都逐渐充满未知的向往。
初中毕业辍学后,老乡给楚亚介绍了几个能偷换年龄和身份打工的厂:温州的、厦门的、东莞的,他便选择了离上海最近的那个。
最初的打算,本来只是图方便,能去上海看看比赛,支持喜欢的选手。
但工厂里消息一向传得快,几个年轻的工友带他进了几次网,就开始三五成群地怂恿他:小朋友,你天赋牛逼的啊,要不要试试去打职业?
他连忙摇头,以为自己从来没想过要从事如此不稳定的行业,却在灭灯前翻出一本已经快要掉页的《电子竞技》,停住了目光。
杂志的最后一页,有黎烁阳写下的一句话:任何热爱都值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