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云摇摇头:“找不到伤口,不能解剖,看着有点像猝死?真的就是说没就没了。不过,据邓家佳说,昨晚郝光耀实在饿得不行了,于是半夜爬起来找东西吃。但三楼空荡荡的,能去哪找东西吃啊?”
萌萌咬了咬下唇:“他这一死,连个死亡条件都筛不出来。”是不听话出门死的?还是名字被林大知道了死的?又或者,他不知哪找的食物把自己吃死了?当然,最理想的是三者叠加,才死的。
沈祁皱眉:“你们出门会死吗?昨晚我睡觉时,听见六楼有人在砍东西的声音,不知道是不是……”
“是我。”
林大乐呵呵的,严肃的脸上带着农民伯伯质朴的笑意,对秋天大丰收而欢喜。他扛着装郝光耀的大麻袋,热情似火:“咱家狗挑剔得很,非得半夜才吃东西,我这把老骨头了,也只好多跑几趟了。还有啊,这小伙子估计是犯了母娘妈的邪了吧,真是,让他吃饭他不吃,最后去抢母娘妈的祭品,也是活该!我就说……”
沈祁打断林大的碎碎念:“大伯,三楼门不是锁上的吗?他去哪吃的祭品?还有那个,不是晚上不能……”
林大似乎心情很好,也给沈祁这个便宜侄子解释:“不能出门是小孩子的事,咱们大人的事,你们小孩别管。至于那个祭品啊,你好久没回来了不知道,你二哥不是傻了嘛,前一秒安安静静的,后一秒愣是说他才是母娘妈。你三叔也是担心他犯了母娘妈的忌,就把案桌放三楼了,这样你二哥也难遇见母娘妈了不是。”
他用手指了指最靠里的那间房:“喏,就在那摆着呢,大鱼大肉还有水果,吃得比我们吃得都滋润。”
他似乎想到什么:“对了星星啊,大伯家做了早饭,你待会儿记得带这些小伙子小姑娘来吃啊。”
沈祁婉言拒绝:“大伯,我爸也做了饭,挺多的。”
“你爸?”林二眼神有些阴翳,他冷笑一声,“你要是想去就去吧,反正到底还是要来我这吃的。”
他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沈祁,扛着麻袋兀自上了六楼。
萌萌赶忙叫住林大:“大林叔,你的林大是哪个大?”
林大眼神突然射过来,像钩子一样,恶狠狠地盯着萌萌。萌萌有些害怕,她后退了几步,被上前的齐云挡住林大的视线后,又底气十足地挺起了胸。
林大突然笑了,他上半张脸没有笑意,下面露出了一排牙,牙齿细细密密的,还透着黑色,看着就不像人类的牙齿:“嘘,不能告诉母娘妈名字哦!”
他收住笑,又转身走了。嘴里哼着跑调的山歌,那拖长的尾调和那含糊不清的歌词,总让人感觉在哭丧。哪怕大白天,屋外的白光也很难照进来,没有一丝灯光更是增加了后面围过来的几人内心的恐慌。
白白颤颤巍巍的:“咱,咱去哪吃?”她已经饿够了,昨晚不过一晚上没吃东西,她却比以前减肥一天只啃三根黄瓜时还要饥饿!特别是在凌晨的时候,她觉得自己分分钟就可以变成饿死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