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可欣自己打车回去的,她简单把家里收拾一番天已经黑了,一个人也不打算吃晚饭,她没什么意思就去了容笙特意为她准备的画室。
容笙说,这个画室准备了很长时间,其实很久之前就计划着把她拐回家,幻想过无数次她坐在画室里的样子。
真是个傻男人。
想到这里,陈可欣满心甜蜜。
她将长发挽起,还差最后一环,手边的手机来了电话,是陌生号,“你好,哪位?”
“还没吃晚饭吧,可欣,我在你们楼下等你。”
没有自报姓名,但这个声音如魔咒一样驻扎在心里,那是打上了烙印一般的存在,哪怕今后爱上其他人,也不会忘了他。
“我不会下去的,请你也不要在骚扰我。”
就在陈可欣即将挂断电话的时候,沈重突然开口,“可欣,难道你不想帮容笙吗?”
陈可欣联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切,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,“是你,是你背后动的手脚?”
沈重望着十五层亮灯的窗户,目光痴缠,“我不喜欢在电话里说,可欣。”
说完,不等陈可欣反应过来,沈重已经提前一步挂断了电话。
当陈可欣再打过去的时候早已显示关机状态。
她蹙眉,又不得不换上衣服下楼去见沈重。
被盘月点亮的黑夜一层雾蒙蒙的薄纱笼罩着夜色,她走出单元门,沈重就站在月光下,他如从前一样霁月风光,身姿挺拔。
陈可欣急促的步子走过去,她的眼睛瞪得很大,一身宽松的雪纺白裙被微风漾起,昂着头,脸色苍白。
“沈重,你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
“你应该知道的。”沈重从口袋里抽出一只手,粗粝的掌心抚摸过她的脸,“他动了不该动的人,我略施惩罚有何不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