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苦口婆心的劝说，“你是沈家未来的继承人，沈家百年来最注重的就是名誉，难道你想要沈家成为人人诟病的家族？”

沈耀本用手臂支撑起自己的身体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，“沈家吗？呵呵，你以为我真的在乎？”

这一刻，秦书瑶完全相信他的话。

可作为沈家唯一的继承人，他不在乎？

怎么可能？

狰狞，犀利，眸底都是暗潮涌动的杀意，“沈家存在太久了，早已腐朽，而且沈家的人也都该死了。”

疯子，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。

与此同时，秦书瑶也发现，或许这正是一个突破口，“不，你想对付沈家人是你的事，我是无辜的，我妈妈也是无辜的，她只是犯病的时候脑子不清楚被凌辱了，从头到尾，最无辜的就是我们母女，你就算要报复，也不应该把我们牵扯进去。”

瞬间，他眼底的恨意如灼烧的蔓藤，险些要夺眶而出，“无辜？她怎么可能无辜？她才是那个罪魁祸首。”

情绪在崩溃的边缘，沈耀本抓住秦书瑶的头发用力拉扯，“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们，我会要你们一个个都付出惨痛的代价。”

她头皮都是麻木的，“恨一个人总要有理由，她可是你亲姑姑，你凭什么，又为什么这么侮辱她？”

“凭什么？为什么？就因为她是个贱人，就因为她……”

秦书瑶竖起耳朵，等待沈耀本因为波动极大的情绪，话赶话脱口而出真相。

可忽然，他就停了。

半眯着眸子，肆虐的笑意更浓，“你很聪明，都沦为阶下囚了，还知道套我话，不愧是跟过魏晏诚的女人，我都忍不住欣赏你了。”

被发现了，他的反应也很快。

咬牙切齿，喘着长气单手扣住她的下巴，“就是可惜了……”

一身水蓝色的礼服，他爱不释手，沈耀本痴迷的看了又看，“你知道吗？沈璐媛十八岁那年我七岁，她就是穿着这条裙子，也是这个发型，就连笑容都是一样的。她真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，直到现在她在我心里都是最好看的。”

当秦书瑶走出来的刹那，沈耀本以为回到了多年前，那一刻他都呆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