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院有三间屋,和前面的店铺成回字形状坐落。当中的主屋是那两个新住客住着,小伙计和管事分别住着左右的两间。发现两人之间的诡异气氛,也是从这同住一院开始的。
首先,当管事表示可以空出自己的屋,让那两人一人住一屋的时候,却遭到了那名青衣刀客的拒绝。
小伙计到现在还记得那青年的表情,像是并不心甘情愿,却又不得为之。
“我和他住同一间,你们不用多麻烦。”当那刀客如此说出来,小伙计可以感觉到管事也是愣了一下。
两个大男人,又不是亲兄弟,再说即使是兄弟成年后也罕见还有同住一屋的。
这些话小伙计闷在心里没说,但他却注意到青衣刀客身边另一人,那个一直没说话的黑衣人此时嘴角挂着一抹轻扬的笑。黑衣人注视着刀客,眼神里有着让人看不透的光。
小伙计看着看着,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。
在住下去后,又发生了一些事情,更加引燃了小伙计的好奇心。两名新住客像是连体婴儿般,同吃同住同行,几乎是每时每刻的都在一起,就像是新婚的夫妇。
当然,这个猜测小伙计是打死也不敢说的,因为他再次看出了,对于这种随时腻歪在一起的状态,那名青衣刀客并不满意。相反,另一个黑衣人却是一副自得其乐的模样。
这两个人,究竟是什么关系呢?比兄弟还要亲密,比朋友还要相近,却又比陌生人还要生疏。
现在,小伙计倚在院子里那棵歪脖子树上,一边拨着晚饭准备吃的豆角,一边绞尽脑汁地想着。他不经意地抬头向那间主屋看去。
主屋的窗子微微开着,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屋内的桌子。
青衣刀客坐在桌边,面色不愉,似乎在为什么烦恼。不一会,那黑衣男子从他背后走出来,轻轻把手搭在他肩上。
刀客脸上有一丝不耐,却没有躲闪。
黑衣人低下头,凑近青衣刀客耳边,暧昧地说着什么,嘴角带着一抹狡黠的笑。接着,他就着这个姿势做了下来。
没错,黑衣人是紧贴着刀客,在他身边坐了下来。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,近到连呼吸都快要互相交融的地步。
小伙计不由地屏住了呼吸。接着,更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出现在他眼前。
黑衣人伸出两手,从背后将刀客圈在怀里,他的手越过刀客身体两侧,伸向桌面,倒了一杯水。
然后,右手拿起这杯茶水,递至青衣刀客的嘴边,像是要喂他饮下。
那双薄唇紧紧闭着,显然是不愿意如此。见状,黑衣人似乎无奈地笑了笑,他俯下身又在怀中人耳边说了些什么。
下一瞬间,小伙计瞪大了眼,看着原先一脸不愿的人仿佛心甘情愿饮尽了那杯茶水。
从背后黑衣人的表情来看,他很满意。
这、这、这么亲密的动作!完全是夫妻之间才该有的啊!小伙计回过神来,这才发现原本拿在手中的豆角全都掉到了地上,但是他现在完全没有心思管这些,他为自己所见的情景而满脸通红,不知所措。最后,像是再也坐不住了,丢下一地的豆角跑出了小院。
屋内,视线刚从窗外收回,离火嘴角挂着一抹轻笑,心情甚好。
但随后,身边人满脸的冰霜,让他知道自己这位室友的心情完全是和自己天差地别,是极度的不好。
尽量收敛了住心中的雀跃,离火故作端着一张脸道。“你应该清楚,这也是没办法的。”
叶无追轻哼了一声,不予置评。
“现在你的内力已经恢复,‘摄魂’的药性会更加加强。若是像以前那样无关痛痒的‘命令’,根本就无法缓解症状。”像是为自己的行为开脱般,离火解释着。“只有命令你做出你本身极不愿意的事情,才可以缓解‘摄魂’的药性。”
叶无追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些,但是一想到刚才在离火的命令下,自己被逼着做的一些不由衷的事情。他心中比起怒火,更多的羞恼生出。仿佛再在这间屋子里多待一秒都不愿意,叶无追站起身来,大步向屋外走去。
“你去哪?”离火在身后问着。
“去找知道流落情况的人。”虽然不愿意搭理他,但是叶无追还是不得不回答。
毕竟这次事关两人之间的交易,他必须和离火坦白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