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今日不是给你翻旧账说你当时有多残忍,讲真,虽然当时差点死了,但其实并没有你想的那么恨你,甚至还没有现在这么对你的埋怨,当时就想着,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道理,让自己很淡定的接受了你丢下我带着白墨婉走这件事情。而我记得,我当时好像给你说过一句话。”
萧谨行紧紧地看着安泞。
安泞说道,“我不会死,但我会痛。”
萧谨行心口,猛地一痛。
仿若,万箭穿心。
“可是萧谨行,哪怕你现在说你爱我,却依旧在让我不停的受伤。”安泞淡然的笑着。
她伸出今日被白墨一割伤的手指。
此刻尽管被包扎得很好,尽管也不太严重,但终究也是受伤了。
萧谨行抿唇。
唇瓣都抿成了一到僵硬的直线。
他哑口无言,无力反驳。
安泞的话,就真的如刀割一般,没有伤口,却痛之入骨。
他果然自私。
打着爱她的名义,做的却都是利己的事情,做的都是伤她的事情。
“以后,我尽量不让你受伤……”萧谨行声音很低,在承诺。
语气却,并不坚定。
不是他不够真诚。
而是,他知道她不会相信他做得到。
“不用了。”安泞一口拒绝了,“能够真的不让自己受伤的人,唯有自己。”
在安泞的面前,他早就失去信任。
现在他说什么,便都,毫无意义。
“完成仪式吧。”安泞也不想和萧谨行耽搁时间了。
要举行婚礼仪式,就赶紧。
要洞房,也赶紧。
她都可以配合。
“你说,傅星弋没有给你过婚礼是吗?”萧谨行突然问。
“能不能不要提起他?”安泞眼中,肉眼可见的厌恶。
其他都可以忍。
但是傅星弋,是她的底线。
“我只是不想,像他一样留下任何遗憾。”萧谨行说。
在解释为何会有这场婚礼。
对萧谨行而言。
他们真正意义上的成亲,便是今日。
当时娶叶栖迟的时候,她不是安泞。
所以今日,才是他们的大婚之日。
可显然,安泞并没有期待。
并没有和他一样,带着期待,带着欣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