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冥的母亲曾是房妾,一个“下贱”人族,被老麒麟帝醉酒临幸,却生出了个乾元。
若非当时魔界帝妻所育十子皆是中庸,殷冥怕是坐不到这个位置。
玉衡莫名其妙被蒙了盖头,叫人拉着,在门外跨了个盆,他初时不知里头有火,险些就被燎了裤裆。
到了门边,旁的两个奴才松了手。
玉衡被推进屋,门关死了。
玉衡不知殷冥搞什么鬼,殿中安静,他听殷冥道:“这里。”
玉衡君一步一挪,步子极小,走到中间,还是殷冥拉了他过去。
玉衡手被殷冥攥着,太不自在,他正要挣,却听殷冥道:“你可知这衣裳什么来头?”
什么来头,无非一身女袍,半生耻辱。
玉衡装傻,摇头道:“不知。”
殷冥道:“有人曾穿过此袍,与他人大婚合籍。”
玉衡仙君好似恍然大悟:“哦……”
殷冥:“那日,他们二人并肩而立,凌霄殿内,他穿了这身衣裳,金钗红帕……如你今日。”
玉衡仙君边听边臊:啧,殷冥这小子,本仙君那些个丢人事,连纳个妾都要同人家讲上一遍?
殷冥声音渐冷:“他同人三拜成礼,含笑敬酒,四下一口一个天作之合,他通通点头。”
玉衡心道:你以为那是他愿意?还不是被下了重药,捏了命脉?
“当时我便想,我要当场撕了他这装模作样,告诉别人,这上清界天君之妻,早就被我在床上操的死去活来,趴在地上叫我夫君……”
“……”
玉衡毛骨悚然,道:“不合适吧……”
玉衡手上一紧,耳边却忽感觉一阵热气,殷冥在他耳边道。
“你手心里,汗涔涔的凉。”
玉衡君往回抽手,却被死死攥住,动弹不得。
殷冥另一只手帮他整了衣领,道:“我只是同你讲这衣裳,曾是我心爱之人穿用过的,倒不必如此惊慌。”
心爱之人?
玉衡仙君一时心烦意乱,脑袋里嗡嗡乱响,险些就要开口驳他。
这天下间,有哪个人,会如此对待自己爱人?
欺瞒诓骗,折辱羞淫。
没有任何欺凌囚虐,能用“爱”字感化。
至少,他玉衡不行。
玉衡恨他不能辩驳,只能听人诡论,正是神乱,忽然听得有人叫他。
“师兄?”
玉衡仙君不甚耐烦道: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