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人掖好被子,又探进去摸了摸他的手脚,发现有些?凉后去寻了个?皮囊灌了热水放进去烘着,等凉了再换一个?。
这一觉直睡到午时,别笙再醒过来时就发现身上热乎乎的,也没那样难受了,他披上衣裳,刚拨开?帐幔就看见了坐在外面不知在做什?么的男人。
屋子里实在是暗,门窗都关了,衬的巫庭的神色有些?寡淡,许是听到了床边的动静,偏头便与别笙的视线对?了上去。
倏然间,疏落的眉眼逢了春。
“醒了?”
别笙抓着帐幔,低声道:“殿下一直在这里守着吗?”
巫庭放下手中的东西,没答,只碰了碰茶壶,给他倒了一杯,“先喝杯水润润喉,大夫已经在等着了,我现在叫他进来。”
别笙接过杯子啜了一口,点头“嗯”了声。
大夫还是上次那个?,被巫庭急急忙忙的给催了来,他倒也没什?么怨言,毕竟能来战场做大夫的人胸中多?多?少少都有一些?报国?志,巫庭他们在战场中膏血催发,为他们的亲属瞧病自不会不愿。
切过脉后开?了几贴药,“这次只是寻常风寒,于身子不碍,只小公?子底子没那样强健,平日里还是要注意一些?。”
巫庭接过药方道谢,又备了银钱附上,“劳烦了,这次当我欠下一个?人情。”
这算是很?重的承诺了,要知道巫庭虽然在刚开?始时被排斥的厉害,但现在早已不可同日而语,是以辛榕听到这句话?眼底不由郑重了些?,“那我便记下了。”
两人一面说话?一面往外走?。
等送完人回来,巫庭才过来探了探他额头,“我先去给你熬上药,等吃完饭正好喝了。”
别笙捧着茶由他动作。
巫庭将他鬓角落下的碎发拾起拨到一边,“这几日便不要出门了,尽量在屋里待着。”
别笙喝完将茶杯塞到他的手里,乖乖说“好。”
巫庭没在意他把自己当仆从使唤的行?为,把杯子搁到一边出去做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