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峤:“……”
这句话伤害性不大, 但搁到容峤身上?,到底有些戳心, 他虽在学舍求学, 但细算下?来,连说的上?话的人?都少,何况朋友。
是以半晌无言。
别笙许是从这样的沉默中了解到了什么, 没再试图挑起?这个?话题, 转而道:“昨天辜叔本?打算带我去燕山,但因着我骑马伤了腿, 到山脚时就不成行了,没法子只得休息了一晚后原路折返回来,辜叔还编了个?藤筐给我,我也跟着学着编了一个?小筐子,想着回来时送你,等明日我们一起?读书时你可以顺道带回去。”
容峤听完别笙的话,慢慢皱起?了眉毛,“腿上?伤到哪里了,严重不严重,可是擦了药?”
若不是此刻马车上?太冷,容峤可能会提出想看一看。
等他说完之后才发现别笙正眉眼弯弯的看着他,眼睛里挂着小星星一般,亮闪闪的,撒着光。
容峤叫他看的不自在,略微动了动身子,“怎么了?”
别笙静静凝视着他,方?才还弯着的眼眸弧度不减,只是更多柔软,像是山中的溪水、拂晓的清光,抚平那?些小石头的尖锐棱角,“这么担心我的啊?”
他语气?也轻柔,轻柔的容峤脸上?都冒着热气?,只是还要强撑着道:“我担心哥哥……不应该吗?”
别笙“嗯”了声,卷曲的睫毛往上?一掀,“担心朋友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,这是人?之常情啊,就像我知道你担心我,心里也会很熨帖,很开心,觉得自己对你来说不是无关紧要的,而是时时被惦念着。”
容峤还没来得及将这番话消化,就听别笙接着道:“那?我回来给你带了礼物,你有开心一点点吗?”
容峤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