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便不必了, 唤一声?辜叔就是,”男子唤来早已候在不远处的小厮,叫他们将人收拾停当后送去学?舍。
“辜叔。”
男人“嗯”了一声?,径自转身离开。
许是在军中待过,从别笙的角度望过去,他的身形实在有些?挺拔,端若森森长松。
只这样随意的一眼,也引得对?方察觉,转身时眉间含煞,一双漆眸遥瞰而来,带着直入人心?的冷冽。
直面一人,便抵得百兵。
骇的别笙不由后退半步,等回神时眼前已没了对?方的身影。
他愣了愣,对?这样的一个?人,难免生出好奇。
只因?着进学?的时辰到了,再?多思绪回转,也只得先搁下。
小厮在男人离开后小跑过来,扶着别笙到了内间,另一人则端上早已备好的热水,为别笙擦身,小半个?时辰后,总算将人打理?妥当。
因?着身子不适,这次进学?少有的套了马车。
别笙抱着手炉窝在里面,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到学?舍门?前,又是好一番折腾。
小厮本想搀着别笙进去,偏别笙顾忌面子,硬是要自己走?。
撑着到座位上时,不出意外?又洇了一身汗,叫夹在窗缝的风一吹,不觉寒意渐生。
别笙拢紧衣裳,眼皮也半搭,没过一会儿就有些?睁不开眼。
“哥哥昨日可是未休息好?”
容峤看到别笙情状小声?道。
别笙听到容峤的声?音,脑子还是一团浆糊,下意识“唔”了一声?。
容峤往堂上看去一眼,提醒道:“昨日讲的是《灵台》,没记错的话今日应是该哥哥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