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笙见连振衣去而复返,瞪着眼睛语气很凶的道:“你……你怎么回来了?”
他这般实在叫人?生不出半点惧意,连振衣垂目道:“去给阿弟取了饭食。”
汤还冒着热乎气,想必是一直在炉子上吊着。
别笙看着不远处的萝卜汤,鼻子酸涩的厉害,“你不是要走的吗,怎么还来管我?”
他哭的实在说不上好看,泪水鼻涕糊了满脸,花猫一样。
连振衣看着别笙包着泪的模样,几要改了主?意,可是不行?,他知?道自己的命的谁给的,就算不为建功立业,也不能违逆五殿下。
他将热汤端过来,只是道:“当时结拜,却有?不情愿。”
不等别笙着恼,就听他接着道:“但结拜之后,便将你视为至亲,若有?一句不实,便叫我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别笙听的愣住,他知?道对连振衣这样的人?来说,是不屑于说什么谎话的,也因此听他说出这样的话,心中的委屈到底消弭许多,“我方才说的话,你听到了。”
连振衣点了点头。
别笙低着头道:“我方才说的是气话。”
连振衣道:“我知?道。”
别笙吸着鼻子打了个哭嗝,“那萝卜汤……好喝吗?”
连振衣似是觉出了话中和?解之意,笑了笑,“炖了许久,应是好喝的。”
“那我勉强尝尝。”
早已饿的不行?的别笙也不要汤勺,端着汤便咕噜咕噜喝了起来,看起来没有?一点儿勉强的样子。
连振衣见状又是一笑,而后走到书架旁边整理这些日子别笙用过的书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