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一想,连振衣更是不自在。
他低眉看着别笙坦然的面色,心中轻叹一声,道:“我?去再取只碗来。”
别笙不知道这短短的时间连振衣想了什么,只当他是觉得这般不妥,才改了说辞,“好。”
这次要快一些,只盏茶时间不到便回了。
连振衣将碗放在桌上,“多谢公子。”
别笙把姜汤分过去一半,两人各自入口?,暖意?自喉间一路延伸到四?肢百骸。
连振衣看着干干净净的碗底,怔了一下,蓦地想起曾在泥炉上煨着的米酒,暖且醺人。
唇边不觉牵起一个笑。
有些浅,不待别笙发现便散了。
天这样冷,别笙不很愿意?去书房,稍擦了擦身子便抱着书去床上裹着被子看了。
至于功课,则另摆了一张小?案,未免将绫被弄脏,连振衣还得在床边给他端着墨。
别笙写着写着,还是觉有些冷,他一边哆嗦着蘸墨,一边道:“振衣,还是没?有卖炭的吗,要是没?有,能不能在我?屋子里先烧个炉子啊。”
他耷拉着眉毛,一手揣在被子里,另一只手认认真真的做功课,瞧着委实有些可怜,连振衣回想了一下近日街巷所见,摇头道:“并未见到有人卖炭,你若实在受不得,可以先弄一个汤婆子,待明日天晴,我?找找有没?有卖手炉脚炉之类的,至于炉子,放在屋中需得通风,煮些热汤倒是方?便,于取暖用处不大。”
别笙听着听着就停下了笔,他看着连振衣,眸子亮晶晶的,“可以吗?”
连振衣见他这样惊喜,轻声应下。
别笙得了肯定的答复,没?忍住弯了弯眼睛。